如今的夫妻兩人全是工作狂人,她的應酬并不多,因為是女同志,而且工作確實太忙,經常要研究案件。
金偉民的應酬就多得多了,有時還得陪市局張群輝出席市領導的各種飯局。
但是飯局有好多是鴻門宴,因此得絞盡腦汁去替自己開脫,比如手下某位大將得罪某位要員了,人家來告狀。
基本上是告黑狀,因為被抓住了把柄,所以動用上層關系,想要強壓一頭。
金偉民也是老狐貍,場面上盡量打哈哈,不將話說死,否則就徹底得罪死了。
盡管妻子是最高檢察長,可是知道這層關系的人并不多,最主要他不想讓妻子為難。
因此能夠擺平的,金偉民盡量自己擺平,憑借著他豐富的閱歷,基本能夠左右逢源。
這個場合很考驗說話技巧的,每一句話得先在腦中打草稿,再三斟酌無誤才能說出口。
借著酒勁,盡量裝著大舌頭,說得含含糊糊,事后能賴便賴,這是官場不二法則。
這個時候也沒能錄音設備,通訊玉符雖然能夠錄音,可是動靜太大了。
誰敢當面錄音啊,否則下次的酒會誰敢帶他去?
而且對領導也不尊重啊,萬一他的丑態也一并錄下,烏紗帽都得丟啊。
有時別人來告狀,確實是他手下行為不端,反被別人抓住把柄了。
這就得看這件事鬧出多大動靜,對方想追究什么責任,先將對方的底掏實了,就能對癥下藥。
若是金錢能名擺平的,那不叫事,化錢消災,頂多當場叫來賠個禮認個錯就揭過了。
就怕是上司來給他交底,暗示已報到領導那兒,連他無法壓下。
他得看這件事與自己有關嗎?有時明明關照得好好的,可是執行起來出了漏子,得由自己替手下擦屁股。
還有的時候,因為替自己辦私事,結果因為不慎暴露了身份,結果打草驚蛇。
但也有好多是手下自己惹出來的事,如不保對自己損失多大。
因此丟卒保車也是經常發生的事,但是代人受過也是經常的,誰叫他們是自己忠實手下,不能寒了手下的心。
可是今天有人直接將摟子捅到了陸辰這兒,陸辰其實也不是五年前青澀的小孩兒,他如今異常老練精干。
或許是經過得事太多了,他眼角也開始出現細密的皺紋,這讓薛紅藕也嚇了一跳。
金偉民快五十了,皺紋也沒有陸辰多,看來還是一個妻子好啊。
薛紅藕的心思轉得多快啊,如今是什么人既寫信又拍照,肯定是記者啊。
一想到記者,薛紅藕心里也堵得慌,他們是一群無法無天的存在,敢把皇帝拉下馬。
薛紅藕突然將這兩年事聯想在一起,偏偏在這個時候拿出投訴信,看來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薛紅藕道:“辰兒的事,我會放心上盡量設法配合出個聯署聲明,加強打擊毀謗與中傷,維持政府的正面形象。”
陸辰不動聲色將投訴信往她面前一推:“那我靜候義母佳音,這個投訴你順帶也處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