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寵等人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今天的爭跤不可謂不精彩,而且劉灼等人也都贏了錢;不過最后的結果讓大家的興趣不高。
劉灼啪的將贏得銀子往桌上一扔道:“這些骯臟的阿堵物,讓人看著心中不舒服,以后我再也不作撲了。”
高寵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道:“好啊!如果李寶他們這一次的所作所為,能夠讓劉灼改了愛撲的毛病也是功德無量。”
劉灼臉一紅,嘿嘿一笑不在說話。高寵則叫上劉子翼繼續回自己的屋中,向他請教武經七書和歷代考試的試卷。
這一天的爭跤和高寵大戰曹寧的事情,很快的在開封傳開了。
在在宋代城市的大眾娛樂場所“瓦肆”中,有一種以講故事、說笑話為主的活動,即“說話”。“說話”分為四家,即、講史、說經、合生。四家中,、講史最為普遍,影響也最大。
這些人最善于從最近發生的事情中提取素材,這其中又以樊樓的田快嘴最為出名。這個家伙出了名的嘴快,而且這張嘴什么都敢說,就是一下王公大臣的花邊事也敢拿來做材料。
這次又有人推波助瀾,加上他的大膽臆測。高寵和曹寧的一場大戰,讓他說的天花亂墜,每天的都是人員爆滿。
“外面這是怎么回事?”在樊樓的一間雅室之內,有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向旁邊侍立的人問道。
這個男子看起來皮膚嫩滑,一看就是保養得很好。他穿一身白色的錦衣,配著黃杉,頭上扎著方巾,透出一絲文弱和儒雅之氣。
不過他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卻又是一種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氣度流露,只這一問周圍的人就將心都提了起來。
旁邊一個白白胖胖,頜下無須的錦衣人湊了上前,小心翼翼的滿了一杯酒輕聲道:“官家,這是樊樓的田快嘴,上次拿童太尉家小娘子咋掛那個。”
官人在大宋的是一個很普遍的稱呼,即是對所有大小官員的敬稱,也是妻子對丈夫的一種期盼。不過官家這個稱呼就只屬于一個人,就是大宋朝的掌控者。這個中年人,赫然正是趙佶。
“呃~”趙佶聞言,不由得拍了一下額頭。“我倒是想起來了,今天這又是怎么回事,又拿誰家趣事拿來說。”
“據說是曹家和高家的事情。有兩個小輩打了一場,在城中引起了一陣的哄傳。”
“曹家,高家?這兩個勛貴家的孩子嗎?聽聽他們怎么說?”趙佶現在的心情并不好,如今朝堂上對于金人的態度分成兩派,主戰、主和爭論不休。為此趙佶也是十分都頭疼。
他實在是受不了雙方無休止的爭吵,秘書少監,中書舍人孫傅就攛掇這官家出宮微服私訪。
趙佶想起了自己的老相好,心中一片火熱就信步來到了樊樓。
“李彥,把簾子打開,咱們也來聽聽這個高家又出了一個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那位叫做李彥的是皇宮的大內總管,正是風頭的正勁,隱隱的要蓋過那個梁師成,大有取而代之之勢。
李彥趕緊上前幾步,打開了窗戶。“嗡——”嘈雜的人聲,差點將房頂都掀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