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昨天就睡得晚了,聽到早朝上一片的阿諛奉承之音,高寵有些昏昏欲睡,以至于后來趙佶宣他的時候都沒有聽到。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鴉雀無聲,都在尋找這位神秘的林慮縣縣令。
內殿崇班,知西上合門事高世則是皇帝的侍衛,就在大殿的門口守衛,偷偷的捅了他一下。
高寵就知道不好,他趕緊表現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跪下磕頭道:“皇上贖罪,臣,臣被陛下龍威所攝,實在,實在是失禮。”
趙佶聽了哈哈大笑道:“免了,免啦,你是第一次上朝,難免有些緊張,朕恕你無罪!愛卿,給大家說說你的那個5年規劃吧!”
這個高寵早就爛熟于胸,當即也不推辭,按著自己的思路有條不紊的講了起來。這讓他有了一種自己正在教授一些剛入門的廚師們,廚藝一樣。
高寵越說思維越是清楚,有些滔滔不絕剎不住車的意思,如果不是自己有些也是一知半解,他都想給這些家伙們好好的上一堂經濟課。
一些新式的詞語在高寵的口中不住地吐出來,不過這些詞語卻十分的精辟,好像是蘊含著樸素的大道理,不僅這些相公們聽得懂,就是趙佶理解起來也沒有任何的難度。
這一次高寵一口氣講了大約2個時辰,大約小半天的時間,這么一個規劃奏章,竟讓讓他講的天花亂墜,大家聽了都沒有感到不耐煩。
好不容易等他住了嘴,趙佶看看眾人道:“大家對于高愛卿講的還有什么疑義嗎?有不要問的盡管提問。”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白時中等人都將目光投在了唐恪的身上,這位三司使是國家的最高財務長官,號稱計相,這里最有資格質疑高寵的就是他了。
唐恪目光閃爍,他輕輕的咳嗽一聲道:“高知縣說的果然天花亂墜,但是這些都是你的一些猜測而已,你憑什么保證按照你的這個規劃,林慮縣就肯定能得到這個結果?”
這句話問的很沒有水平,任何未來都是不可琢磨的,誰能百分之百的保證自己能成功呢?
“唐大人,下官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但是我敢立軍令狀,如果不能完成,我愿意受罰。”
“受罰?高知縣,你可知道國家的財政有多緊張,要想完成你這個規劃,你計算過需要多好錢嗎?最少幾百萬貫!如果你不能完成又當如何?到時候只是一句你負責就沒事了嗎?”
白時中等人一聽都跳了出了,一個個指責高寵這是嘩眾取寵,是為商人張目,是要斷了士族的根,是要絕了大宋的基礎。一下子將高寵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趙佶現在也有些猶豫了,大宋朝的皇帝在對外上面,頗有些錢財如糞土的味道,只要是錢財能夠擺平,都不叫個事。但是對內卻又是一個態度,在他們眼中這些錢,甚至天下都是我的,憑什么給你們這么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