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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了一聲:“阿杳,扎心了啊,你是被科考舉子拋棄過,還是對不辨是非有什么誤解。”
“......”姚杳無語:“話本子里始亂終棄的都是科考舉子,可見書讀到狗肚子里去的,也不少。”
冷臨江瞪著眼睛,無語了。
可不是么,平康坊里大半銀錢都是科考舉子貢獻的,大半被辜負的妓子都是科考舉子造的孽。
一陣風旋過,何登樓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叉著腰,白著臉,不停的哼哧:“冷少尹,姚老大,快,快,快回去,有,有,有。”
“有案子,走吧。”姚杳截斷了何登樓的話頭,扶著膝頭起身,真是流年不利,吃頓大戶都吃不利索,便宜冷臨江了。
何登樓卻搖了搖頭,總算喘勻了氣兒:“不是案子,是有人拿了只飛奴去長安縣,長安縣縣令見茲事體大,就讓法曹把人送來京兆府了。”
三人策馬揚鞭,飛奔趕回京兆府,下了馬,長安縣法曹便迎了上來,著急忙慌的一邊往衙署里走,一邊說:“數月前,長安城召開了五年一度的賽鴿會,飛奴都是在玉門關外放飛的,足足有數萬只,后來有九成飛奴飛回了長安城,原以為余下的飛奴,皆折在了路上,誰料今日晨起,待賢坊李家的飛奴飛回來了,爪上還帶了一封信,李家二公子看了后,就來報了卑職,縣令大人覺得茲事體大,命卑職來報給府尹大人。”
“信呢。”冷臨江換上官服,把松散的發髻重新利落束起,接過法曹遞過來的信,掠了一眼,臉色大變,反手塞給姚杳,驚得嘴唇子直抖:“事大了。”
說是信,其實是個兩指寬,一掌長的布條,摸著像是中衣料子,綁在飛奴爪上,一路從玉門關送回長安城,素白料子早已灰突突的,邊緣俱是毛絮。
布條上是凌亂的蠅頭小楷,雖然寫的倉促,墨跡也有些洇開了,但筆法中仍能看出章法來,顯然是練過的。
“吾等行至莫賀延磧,迷失,速救。內衛司楊幼梓,五月二十五。”
姚杳手一抖,想起前世看過唐玄奘所著的那本《大唐西域記》。
“莫賀延磧,長八百里,古曰沙河,目無飛鳥,下無走獸,復無水草,顧影唯一。”
橫亙于伊吾和瓜州之間的八百里流沙,旅人商隊有可能迷失,但攜帶了數輛司南車的輜重車隊,不該迷失。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的是,莫賀延磧在玉門關外,伊州東南,輜重車隊抵達玉門關后便該返回,斷無可能深入此地,迷失流沙。
據玉門關傳來的消息,輜重車隊根本從未抵達過玉門關。
可看這字條的意思,輜重車隊卻像是繞過了玉門關,莫名出現在了莫賀延磧。
事出反常必有妖。
寥寥數語,姚杳亦是變了臉色,捻著布條道:“李家二公子可過來了。”
法曹點頭:“來了,卑職知道輕重,讓他在堂上等著了。”
這李家無官無爵,從祖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