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聲,金冠掉在地上,他的頭發散了下來。
慘叫聲在耳畔此起彼伏,他的眼珠轉了轉,望見胡姬等人被扎成了刺猬,躺在地上,活死人一般動彈不得。
韓長暮揮手,眾多內衛蜂擁而上。
他三步并作兩步,奔到謝孟夏面前,伸手去扶他,一臉的歉疚:“殿下,臣,冒犯了。”
韓長暮韓長暮,又是韓長暮,這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碰到他,不是被刺殺,就是被劫持。
什么,罪魁禍首是胡姬,是胡姬劫持了他,不不不,胡姬長得美,說什么都對,做什么都有道理。
謝孟夏抖著嘴說不出罵人的話,暗自腹誹著,抓住韓長暮的手,勉強站起來。
他腿軟,剛走了一步,就踉蹌著臉朝下往地上摔去,他急中生智,一把抓住韓長暮的衣擺。
“刺啦”一聲,也不知韓長暮那一身衣裳穿了幾年了,料子都朽了,被謝孟夏這么一抓,衣擺被扯開個大口子,隨即斷成兩截,露出雪白雪白的中褲。
謝孟夏在臉即將砸到地上的轉瞬,急中生智又抓住了韓長暮的腿。
那中褲是純白錦緞縫的,光滑似水。
謝孟夏這么一抓,一扥,中褲輕而易舉的被他拽了下來,堆在韓長暮的烏皮六合靴上。
冷冷清清的月光,落在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上,白的晃眼。
韓長暮呆住了,不知道是該捂臉還是該捂腿,然后,就什么都沒顧上捂起來,都晾在了月光下。
少使的腿長得不錯。
少使的褲子被人扒了。
什么,趕緊把扒少使褲子的人抓起來。
別逗了,那是漢王,誰惹得起,別說他扒了少使的褲子,就是,就是把少使擄進東宮,也沒人敢管。
還是少說多看,這樣的熱鬧,走過路過不能錯過。
內衛門面面相覷,看著韓長暮的一雙腿,愣住了。
一時寂靜,沒人想起來接下來該干什么,只覺的夜風涼颼颼的,有點冷。
“什么人,在平康坊滋事。”遠遠奔過來一行京兆府的提刀衙役,大聲喝著,領頭的正是冷臨江和姚杳。
姚杳只覺得黑漆漆的夜里頭,兩道白光甚是扎眼,跑近了才看出來,那白光是兩條白花花的腿,而腿的主人正是難得一臉懵的韓長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