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亂哄哄的,還是先進房間吧。”
韓長暮抿唇不語,背負著手進了房間。
姚杳一笑,跟著這一行人,看著他們把大箱子塞進房間里,微微皺鼻。
姚杳是個丫鬟打扮,笑的不諳世事,人畜無害,這一行人任由她看了個遍,沒阻止也沒起疑。
一行人長得又高又壯,走起路來像是發了地震,咚咚咚的砸的地板直晃,足足折騰了半個時辰,才算安靜下來。
姚杳揮了揮手,走廊上的積灰都被他們跺了起來,嗆人的很,她皺著眉心推門而入,見韓長暮歪在小胡床上,正自斟自飲,她不見外的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韓長暮一臉平靜:“你怎么知道要留下來看著她們。”
姚杳克制自己不去看韓長暮搭在胡床邊上的大長腿,抿了抿唇:“你臉色變了啊。”
“......”韓長暮抽了抽嘴角:“就,這么簡單。”
姚杳笑了,不然呢,大老遠的從長安城繞到瓜州渡口,不騎馬反倒坐船,還住豪華艙,就算是公款出差,也不能這么糟蹋吧。
這么多銀子,夠給圣人的寵妃買多少胭脂水粉啊,平白無故的這么浪費,圣人知道了,不得開罵嗎。
韓長暮輕輕舒了口氣,算是認可了姚杳這個說法,淡淡道:“那你說說,看出什么了。”
姚杳捧著杯盞,想了想:“他們一共二十一人,兩人一抬,總共十抬箱子,箱子不大,也不是很沉,抬箱子的長桿沒有變形,箱子外頭刷了桐油,縫隙里封了蠟,銅鎖是子母同心鎖,鎖上烙了火漆蠟印,是走水路的鏢局常用的密封法子。這些人下盤很穩,手臂和腿腳都比一般習武之人要結實許多,都是橫練的硬功,若我沒有猜錯,這些人是鏢局里的鏢師。”
短短的半個時辰,又不能離得太近,只是草草的掃了幾眼,姚杳就能看出這么多事情來,還說的這般篤定自信,是閃著光的樣子,韓長暮深深望了她一眼,臉上不自覺的帶了贊許。
姚杳沒留意到韓長暮的神情,想了想,自顧自的繼續道:“他們押送的貨物里,定然是有茶葉的。”
“哦。”韓長暮來了興致,直起了身子。
姚杳皺鼻:“我聞到了歙州祁門的祁茶茶香。”
韓長暮眼睛一瞇:“茶香都差不多,你怎么知道是祁門祁茶。”
姚杳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祁茶是難得,上回圣人賞了二兩給冷臨江,我在他那喝過一回,香氣高淳,有別的茶沒有的鮮甜清快的嫩香味,所以我就記下了。”
韓長暮挑眉:“只喝了一回,就記下了這個味道,姚參軍果然是天賦異稟。”
姚杳哼了一聲。
這是變著法兒的罵人呢吧,罵她的鼻子比狗鼻子還靈,嘲笑她沒見過世面,喝了一回的茶,就念念不忘了。
姚杳自動忽略了韓長暮話中的輕諷,嘁了一聲:“我記性不好,公子還想問什么,早點問,不然就忘了,問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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