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口上也空無一人,沒有戍軍駐守。
李玉山嚇得魂飛魄散,慌忙回首道:“快,快走,快回驛站,收拾東西,咱們馬上起程。”
有鏢師壯著膽子問了一句:“鏢頭,難道不報官嗎。”
李玉山重重扇了那鏢師的后腦勺一巴掌,罵道:“報他娘的官,報了官,他娘的咱們還走得了嗎。”
鏢師被拍的一個踉蹌,訥訥應承著:“是,是,鏢頭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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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山帶著人往回走,不料身后傳來一聲尖叫,他回頭一看,竟是姚杳臉色慘白的癱在地上,手足顫抖不止,竟是站不起來了。
他大吃了一驚,忙折返回來,焦急問道:“怎么了這是,阿杳姑娘怎么了。”
姚杳抖著嘴唇,說不出半個字來。
韓長暮一臉嫌棄的側身而立,抬了抬下巴:“這個沒用的臭丫頭,嚇得腿軟,走不了路了。”他頓了頓:“李兄,咱們先走,讓她在這緩緩,一會就好。”
姚杳嚇得都快要翻白眼兒了,一把抱住韓長暮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抹在他的衣擺上,抽泣不停:“公子,公子,婢子,婢子害怕,別,別丟婢子一個人在這。”
韓長暮一臉黑線,彎下身子,趴在姚杳耳畔低語:“再把眼淚鼻涕抹我身上,我就真走了,讓你一個人守著這些尸體發呆。”
姚杳愣住了,憤恨的咬著嘴唇,只流淚不說話。
李玉山心頭一軟,覺得這丫頭真可憐,想了想道:“韓兄,要不,你在這陪一會阿杳姑娘,我們先回去收拾行裝,等阿杳姑娘緩過來后,你們再過來。”
韓長暮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一臉猶豫的想了想,看著可憐兮兮的姚杳,點了點頭:“也罷,總不能真的把這臭丫頭丟了不要了,花了好多銀子買回來的,也用順手了。李兄先過去收拾行裝,我們一會就過去。”
其實李玉山原本是想說,他可以把姚杳抱過去,可后來想想,這丫頭說是韓長暮的丫鬟,其實是個通房,若是被他抱了,只怕于理不合。
萬一這丫頭到時候賴上了他,他可要滿頭包了。
他點了點頭:“好,韓兄莫要著急。”
韓長暮應聲稱是。
見李玉山一行人走遠,沒了蹤影,姚杳一個激靈爬起來,神情如常,哪里還有半分方才的驚恐。
韓長暮和姚杳對視一眼,飛快的各自查看起來。
韓長暮走到一個高高掛起的戍軍前,背著手仔細端詳起來。
他眼風一錯,見姚杳一會兒掰了掰戍軍的嘴,一會拿起戍軍的手仔細查看,他微微頷首,是個謹慎之人。
查看完了這里的十個人后,韓長暮沖著姚杳挑了挑眉。
姚杳十分識趣的把手搭在韓長暮肩上,讓他扶著自己,一搖三晃的慢慢往一站走去。
韓長暮低聲道:“說說看,都發現了什么。”
姚杳沉凝片刻,條理清晰的慢慢道:“這些戍軍舌質顏色正常,嘴邊的口涎也很正常,并沒有中毒的跡象,但是雙手指甲里都有黃土沙石,死前應該是有意識的,遭受了極大的痛苦,看這些人的死狀,應是勒死無疑的,是死后才吊在門上的。”
韓長暮自然也看到了這些,繼續低語:“這些戍軍,雖然不是軍中的精銳,但也都是有些功夫的,再加上有弓弩刀劍,除了奇兵突襲,很難將他們全數殲滅,更何況昨天夜里,這里十分安靜,并沒有其他的聲音,絕不可能是外人攻打關隘,能被人勒死,竟沒有人呼喊求救,這些戍軍死前,一定喪失了呼喊和行動的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