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暮去看駐軍的尸身,只是為了驗證心里的猜測,并非為了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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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當地政務,到了衙署,他只跟縣丞閑話了幾句,就帶著姚杳回了驛站。
縣丞是打心眼兒里想跟韓長暮套個近乎的,韓王府的長史,聽起來不算什么,可這種王府里的心腹,無論是眼界見識,還是對朝局的分析把握,都不是他區區一個縣丞可以比擬的。
奈何韓長暮冷冷淡淡的幾句話,讓他這個近乎套不下去了,只好笑了笑,掐斷了自己的心思。
到了驛站,用完了午食,韓長暮吩咐赫連文淵去打點行裝,準備明日啟程的事宜,支開了他。
姚杳則趁機把白馬戍一事仔仔細細的跟孟歲隔幾人說了,聽了半晌,才神情凝重的慢慢道:“這些駐軍的死狀,與白馬戍的戍軍一模一樣。”
她一向說話嬉笑沒個正形,少有這樣欲言又止,嚴肅凝重的樣子,一旦正經起來,也頗有幾分嚇人。
孟歲隔幾人面面相覷,張口結舌不知該說些什么。
白馬戍的戍軍不過只有二十人,要說趁其不備灌了蒙汗藥吊死,都有幾分可能,可常樂縣的駐軍足有二百,怎么可能無聲無息的都吊死在樹下。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還是顧辰反應快一些,沉著臉色開口:“阿杳,你們在白馬戍歇了一夜,可有別的發現。”
姚杳看了韓長暮一眼,韓長暮默不作聲的轉著杯盞,微弱的點了下頭。
姚杳慢條斯理的把赫連廣博和孟嵐孟英的這些事,一五一十說了清楚。
顧辰瞇了瞇雙眼:“也就是說,赫連廣博和孟嵐姐弟是嫌疑最大的了。”
孟歲隔錘了下桌案:“我就知道赫連兄弟倆都不是省油的燈。”
顧辰嗤的一笑,譏諷道:“你知道,你知道有什么用,你能把咱們帶進莫賀延磧嗎。”
孟歲隔正要反唇相譏,韓長暮卻突然出聲:“孟歲隔,你去外頭,帶著赫連文淵去把飛奴放了,看看下面往哪邊走。”
孟歲隔轉瞬明了,這是讓他看著赫連文淵,別貿貿然的進來,聽到什么不該聽到的話,誤了大事。
他進了房間,拎著籠子出來,去后院兒找赫連文淵了。
有人前去絆著赫連文淵,有些話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了。
王顯轉頭看了看落在院子里的明亮陽光,想到赫連文淵看似端方溫厚的臉,頗有些心驚肉跳:“公子,他哥哥能干出這么慘絕人寰的事,難保他也要是一樣的心狠手辣,這樣的人帶咱們進莫賀延磧,是不是不大妥當。”
陳珪猛灌了一口茶,緩慢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都走到這個份上了,換人也不好再換了吧。”
幾人皆各有心思,齊齊望向韓長暮,他才是主事人。
韓長暮抿了口茶:“這里的駐軍人數眾多,絕不是赫連廣博一人可以做下的,但是,兩處兵卒的死狀都是一樣的,且過后都有突厥人,我覺得,像是同一撥人所為。”
姚杳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公子,白馬戍的戍軍嘴角有蒙汗藥的氣味,可常樂縣的駐軍卻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