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翔理對韓長暮的識趣和有分寸相當滿意,這種情況下,還能守住本心,沒有越界半分,沒有借機打探戍軍的編制,更沒有對戍軍的調動指手畫腳,他連連點頭,十分贊賞。
他雖只是個小小的校尉,無論是身份背景還是官階,都與韓王府的長史無法相提并論,但他并沒有妄自菲薄,畢竟第五烽的事情,他最清楚,他說話也最管用。
他原本是不能支使韓王府的長史做什么的,但是韓長暮這樣說了,關乎第五烽的存亡,他也就從善如流了,沉凝片刻,不卑不亢道:“這樣,戍堡這邊,我會安排妥當,而酒肆那便,就有勞韓長史了。”
這話聽起來,顯然是將韓長暮視作了自己人。
韓長暮沒有推拒,轉頭對姚杳吩咐道:“你回酒肆看看,有沒有什么動靜。”
姚杳回憶了一下來時的路,確定了從迷宮般的戍堡中走出去的方法。
隨后低低應了一聲,緩緩后退。
徐翔理忙道:“我讓戍軍跟著這位姑娘去吧。”
韓長暮愣了下,他覺得即便這戍堡中地形復雜,但憑姚杳的本事,還是可以無驚無險的走出去的。
但想到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若是誤闖了隱秘之地,橫生了不必要的枝節,也是麻煩。
他笑了笑:“也好。”
姚杳抿嘴,什么叫體貼入微,看看人家徐翔理,再看看韓長暮。
想讓一個冰塊放下身段,學會憐香惜玉,難度不下于讓野雞飛上枝頭變鳳凰。
她暗自腹誹著,跟著一個身量不高,腳步卻十分輕盈靈巧的戍軍,飛快的走出了戍堡。
一出戍堡,迎面的黃沙吹得人睜不開眼,黑漆漆的夜里,竟能看到風卷著黃沙塵土飛揚而過的痕跡。
風來的猝不及防,頃刻間將姚杳吹了個透心兒涼臉生疼,她忙將收起來的面衣重新裹好,察覺到旁邊有一道錯愕的目光,她轉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如常一笑:“風太大。”
那戍軍哽了一下,腦中飛過三個字,真嬌氣,與此同時的,那三個字從心里寫到了臉上。
太尷尬了,他怎么能笑話一個姑娘家嬌氣呢,他最終還是尷尬的,從善如流的點頭:“風是大。”
姚杳咧了咧嘴,沒說話。
她想,只要她不尷尬,別人就只會比她更尷尬。
剛走了幾步,尷尬的氣氛就很快被一個飛快奔來的人影給打破了。
那人跑動的極快,身形起落時,卻沒有帶起塵土。
慘淡的月色落下來,跟著那人游走不定。
姚杳雙眼一瞇,就著枯槁的月影,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同時聽到了戍堡上傳來腳步聲。
“等等”兩個字剛剛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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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角,半空中就是一陣簌簌巨響。
寒光閃閃的箭矢扎在了地上,那人匆忙收住了腳步,收的太急,重重趴在了地上。
姚杳沒繃住,笑的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