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過衣袂,獵獵作響。
他抿著薄唇,眸光微凝。
這件事里處處透著詭異,若能證實了他的猜測,這這樁無頭的之案,也能推測出個大概了。
孟歲隔和顧辰拿著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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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抄網過來,趴在取水口處,連著水底撈了幾網石子上來,盡數倒在地上。
這些石子在水底不知道泡了多少年月,早被泉水打磨的圓潤光滑了,倒在地上,嘩啦啦的滾的滿地都是。
深秋時節的陽光寂寥卻又溫和,在石子上緩緩流淌,騰起一片琉璃狀的五彩光華。
韓長暮不知從何處找了根樹枝,在石子堆里撥弄起來。
看著石子咕嚕嚕的散落開來,他的雙眼微微一瞇,凝出冰冷的寒光。
韓長暮蹲了下來,看著半掩在細沙里的小黑點兒,密密麻麻的蠕動著。
孟歲隔和顧辰也湊了過去,看到這些如同麻點子一般的小蟲子,心底頓時一陣發寒。
顧辰蹙眉,詫異道:“看著那泉水挺干凈的,水底還怎么會有這種臟東西。”他探頭看了看清澈見底的泉水,別說小魚小蝦了,就連水草都沒長出一棵來,更加疑惑的不停碎碎念:“這水里果真是干干凈凈的,水草浮萍都沒有,這些蟲子是怎么活下來的啊。”
韓長暮吁了口氣:“這蟲子不是這水里原本就有的,而是有人刻意放進去的。”
孟歲隔吃了一驚,想起什么來,轉頭去看那只蝎子。
那蝎子手舞足蹈的癲狂了半晌,已經累得癱在地上,拿樹枝戳一下動一下,不戳就不動,戳到最后,竟是一動也不動了。
他有些驚恐,這泉水比酒可厲害多了,竟能讓蝎子癲狂到累死,若是人喝了,雖說不會癲狂到累死,但至少也會累癱,最后沒有還手反擊之力吧。
韓長暮也注意到了那蝎子的動靜,只覺得齒冷骨寒,吩咐顧辰去請徐戍官等人過來,說清楚此事。
顧辰剛走出幾步遠,就看到個高挑纖細的身影狂奔而來。
他忙迎上去,急切問道:“阿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瘋了,都瘋了。”姚杳跑的氣喘吁吁,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她顧不上擦拭,跑到韓長暮面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但神情卻不見如何驚惶:“公子,我趕去的晚了些,大部分的戍軍都已經用過朝食了,這會有些人已經開始出現醉酒的癥狀了,倒是徐戍官,因為昨夜沒有睡好,早上便沒用朝食而去補覺,逃過了一難,他已經知道了消息,正在安頓發狂的戍軍。”
韓長暮臉色一寒,如同罩了一層薄霜,冷冷道:“走,去看看。”
剛走進戍堡,就聽到了人聲鼎沸的喧囂之聲。
一個個手舞足蹈的影子烙在地上,晃得人眼暈。
韓長暮收了腳步,站在門口看著里頭的情形,心一寸寸沉到了谷底。
他千算萬算,卻漏算了這一招,沒料到有人竟會在水泉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