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杳張了張嘴,麗貴妃雖然現在不得圣人寵了,可是她也曾經是得過寵的,見面三分情,更何況麗貴妃現在還管著圣人后宮的事兒,即便是盛寵的賢妃,見到她也是要行禮的,這樣的背景,何登樓這一頓揍算是白挨了。
姚杳轉眸望向韓長暮,圣人就是圣人,英明的很,這案子只有交給內衛司,讓韓長暮這個韓王世子來查,才能有水落石出的可能。
韓長暮皺著眉頭道:“那么從案發之后到現在,你就再沒有見過王忠了?”
何登樓愁眉苦臉的點點頭:“是,卑職多方打聽,才從李遠那里得知,這王忠其實是那位王公公的親侄子,是過繼給了王公公,傳承他這一脈的香火。”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卑職還查到那王公公在崇義坊有一處宅子,王忠就躲在宅子里,但卑職去了幾趟,連門兒都沒進去。”
韓長暮的目光閃了閃,陷入了沉思中。
王忠這副做派,若他真的是行兇者倒是簡單了,怕只怕他只是知情人,但他究竟知道了什么,竟要躲起來噤口不言。
韓長暮知道此案何登樓所知有限,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來了,他收好兩卷卷宗,跟姚杳辦好了交接,去跟劉景泓道了個謝,便離開了京兆府。
隨著韓長暮的順利回京,暗潮涌動了數月的朝堂,終于把那洶涌的潮水翻到了明面兒上。
朝會上,韓長暮遞上了餉銀失蹤案的折子,這案子牽涉極廣,永安帝震怒,氣的咻咻喘著粗氣,連砸了幾塊白玉鎮紙,沒有當場對這案子下個定論,便讓大太監高輔國喊了一聲退朝。
永安帝退了朝,可韓長暮卻沒地兒躲,被兵部尚書鄭彬和閣老蔣紳一干人給圍住了,七嘴八舌的打探起案內詳情。
韓長暮可不怕被人圍著,不管他們怎么套話如何逼問,他就只有冷漠的一句,有事去問圣人去,便將這些人懟的要吐血。
閣老蔣紳翻了個白眼兒,老臉上的皺紋都跟著抖了三抖,氣的手都哆嗦了:“韓小子,你,你你敢犯上。”
韓長暮一臉冷漠,抿唇不語,問急了就還是那句話,有事就問圣人去。
眾人沒招了,韓王世子就像塊嫩豆腐,打不能打罵不能罵,掉在地上沾了灰,連拍都不能拍,也就蔣紳仗著資格老,能指著他的鼻子吼幾句。
韓長暮撥開眾人,走出了大殿,晨曦迎目,他閉了閉眼。
這朝堂,安穩不了多久了。
退朝不久,永安帝就又召了韓長暮回去問話,當時殿內侍奉的只有高輔國一人,他素來是個嘴嚴的,君臣二人究竟說了些什么,絲毫沒有泄露出來半分,只知道這一問話便問了數個時辰,連午食都是在殿中用的。
而次日的朝會,永安帝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郁結的心緒也散了散,大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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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揮玉璽一蓋,幾道旨意連下,在朝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頭一道圣旨自然是先大力褒獎了韓長暮,盛贊他此行破了餉銀丟失一案,居功至偉,賜下賞賜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