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搖頭,還是翻了翻兩只手掌。
韓長暮挑眉:“一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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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點點頭,咧嘴一笑,露出白而整齊的牙齒,顯得憨厚異常。
韓長暮笑了,掀開車簾鉆了進去,撩開車窗上的簾子,正好可以望見新昌坊的南門,他暗自盤算了一下,在車內悶悶低聲道:“把車先趕到新昌坊的北門外,我讓你走的時候,你再趕車。”
車外沒有傳來小子的說話聲,只有鞭子在車轅上敲了一下的聲音,隨后轱轆咕嚕咕嚕的轉動起來。
青布驢車在其他人羨艷的目光下,繞過街巷,往新昌坊的北門去了。
驢車剛停下不久,韓長暮就聽到外頭一陣吵嚷,他掀開一道窄窄的簾縫望出去,明亮的陽光猝不及防的照在眼睛上,他的雙眼瞇了瞇,沉聲道:“跟上前頭那個人。”
小子依舊敲了一下鞭子,趕著驢車追了過去。
韓長暮在車內晃晃悠悠的,兩指始終夾著車窗簾子,掀開一道窄窄的縫隙,冷眼望向外頭。
他選中這個人這駕車,起初是因為這個人看起來最為敦厚實在。
可沒想到這人竟是個啞巴,不會泄露秘密。
他看著前頭那人急匆匆的走著,自己這駕車不疾不徐的跟著,旁邊不停的有高車駛過,這兩青布驢車隱匿其間,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這小子看著其貌不揚,口不能言,但趕車的本事卻極好,他只說了一句跟上前頭那人,至于跟的多遠多近,怎么跟不會打草驚蛇,那就全憑這小子自己的悟性了。
晃晃悠悠中,韓長暮漸漸起了疑心,這小子看著年歲不大,跟蹤的本事卻是不小,跟了這么久,這距離拿捏的極好,近一分則會驚動,遠一分則容易跟丟。
他瞇了瞇眼,這小子若不是此間老手,那便是極有天賦。
他看著前頭那人的背影,心頭疑云大作,還是昨夜那個姑娘,那個他十分熟悉的人。
那姑娘似乎沒有察覺到后頭有人在跟蹤,只是出于本能的警惕性,在長安城里兜起了圈子。
韓長暮也十分有耐心,讓車夫就遠遠的跟著,不必擔心別的。
半大小子也不是頭一回做這種事情了,口不能言從前是他的短處,可如今卻成了他的長處,因為他能最好的保守秘密,許多高門大戶里的當家主母的心腹奉命盯梢的時候,多半都會雇他的車。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練就了一手如此過人的盯梢兒技藝。
不過與此同時,另一個盯梢后遺癥也慢慢顯現出來了。
這些高門大戶里當家主母的心腹出來盯梢,多半都盯得是當家郎君在外頭見不得人的事情。
什么逛花樓養外室,有的外室還不止一個。
盯到最后的大多數結果都差不多,當家主母親自出手,把小賤人們按倒暴打,打到斷齒橫飛,一綹綹的頭發扯到地上,花容月貌的一張臉,在數不完的一記記老拳下頭砸到扭曲變形,哀嚎聲怒罵聲不絕于耳。
那叫一個血腥暴力,讓人看一眼就膽寒。
而當家郎君最后出來收拾殘局,給被打的惡鬼還丑陋的外室一筆銀子打發了,再安撫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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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娘子,轉頭換個更隱蔽的地方,養個更年輕貌美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