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了,會給大人惹來殺身之禍?”
韓長暮愣了一下,繼續點頭。
姚杳偏著頭凝神片刻,斂盡了滿臉的悲愴之意,神情平靜似水:“好,那,晚間請大人隨卑職去見他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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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長暮抿了抿唇,淡淡吐出一個好字,繼續問:“昨夜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宅子為何會失火。”
姚杳緩慢開口:“他們在那里已經住了一年多了,卑職覺得那個地方不怎么穩妥了,昨夜就是想去給他們換個住處的,可卑職一路過去,總覺得有人在跟蹤,雖然沒有發現究竟是誰在跟蹤,出于謹慎,卑職還是讓他們連夜搬離了新昌坊,果然,今日一早,卑職就接到了新昌坊走水的消息,趕過去一看,正是之前的那處宅子。”
韓長暮這下子真正的驚愕不已了,他知道當時的夜有多深,姚杳他們搬離的時候已經宵禁了,他們是如何避開的坊丁,離開的新昌坊,他道:“宵禁以后,姚參軍是如何帶著他們二人,離開新昌坊的?”
姚杳淡薄的笑了笑:“這個,少使大人就不必追問了,卑職也不會說的。”
韓長暮冷笑一聲:“那他們現在,住在何處?”
“恕卑職無可奉告。”姚杳冷淡相望:“若大人想要知道當年之事,就請晚間隨卑職走一趟,若不想,就不必再多問什么了。”
韓長暮哽了一下,憤恨吐出一句:“那就請姚參軍言而有信。”
姚杳笑了笑,偏著頭發問:“大人問完了,該卑職問了。”她一臉正色,頗有咄咄逼問的架勢:“卑職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當,大人會使人監視卑職,繼而親自跟蹤卑職。”
韓長暮肅然道:“本官并非只使人監視了你一人,而是京兆府中所有參與查辦宋懷德案子的人,本官都使人監視了,唯有你,昨夜行蹤詭異不定。”
姚杳撇了撇嘴,輕哼一聲:“那么,敢問大人,昨夜除了你,大人可還發現有別人跟蹤卑職。”
韓長暮仔細回憶了一下當夜的情形,他可以確定當夜跟蹤姚杳的人只有他一人而已,他搖了搖頭:“不曾,除了我,不曾有人跟蹤過你。”
姚杳微微瞇了下雙眼,那么就奇怪了,到底是誰找到了顧大郎和李二娘的住處,又是誰放了那把火,放火的人與這二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讓他們葬身火海。
“在長安城里,與他們有仇的,就只有宋家和王家了。”姚杳喟嘆一聲:“新昌坊里是沒有宋家和王家的人的,否則我也不會讓他們在那里住了一年之久。況且,”她頓了一下:“況且,宋家和王家也并不知道我與他們的關系,根本不可能想到要來跟蹤我,從而找到他們的下落。”
韓長暮凝神不語,突然,他抬起頭,目光灼灼。
姚杳一愣:“大人想到了什么?”
“青龍寺。”韓長暮喃喃道:“青龍寺,我昨夜宿在青龍寺中,曾像寺中的僧人仔細詢問過那處宅子的情況。”
姚杳猶豫片刻,還是搖頭道:“我仔細查過,青龍寺與宋家王家并無任何關系,不會是他們。”
說話的功夫,內衛們已經把院子里能挖開的地方,全部都挖開了,為首的內衛一臉熱汗,急匆匆的跑過來,行禮道:“大人,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