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癟嘴,報復似得在花娘身上摸了一把,卻又啞然失笑:“我要是不把他揍得下半生臥床不起,我就跟他姓。”
韓長暮神情不變,繼續淡淡道:“直接打死多省事兒。”
拓跋伏允怒其不爭的嘆了口氣,連連搖頭:“活該你孤獨終老,無趣,真無趣。”
正說著話,薛祿又帶著一波樂妓進來,撥弄了幾下,只換來了二人的一臉嫌棄。
現下的韓長暮和拓跋伏允,就像聽慣了響遏行云,讓他們再去聽嘔啞嘲哳,他們如何聽得下去。
只聽了幾聲,拓跋伏允嫌吵,又把她們都給轟了出去,連賞銀都沒給上半文。
薛祿也覺得為難,這些樂妓雖不及阮君技藝精湛,但也是教坊中的翹楚,總不至于如此的不堪入耳吧。
拓跋伏允偏著頭,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瞇瞇的喊了薛祿一聲:“薛大人。”
薛祿莫名的打了個寒噤,頓覺詭異,沒什么好事在等著他。
果然拓跋伏允一語驚人:“薛大人,阮君值多少銀子,我把她買了吧。”
薛祿一腦門子蒙,茫茫然道:“大人,說什么?”
韓長暮看不下去了,冷聲直白道:“他想替阮君贖身。”
薛祿一臉苦笑:“二位大人是知道的,教坊里都是官妓,是犯官家眷,沒有圣人旨意,是不可以贖身的。”
拓跋伏允望了望韓長暮:“是嗎?”
韓長暮點頭:“是。”
拓跋伏允失望的嘆了口氣,連著掏出兩錠一百兩金子拍在食案上:“那行吧,那就等我求了圣人的旨意,再來給她贖身吧,這些金子給你,我給她贖身前,你就不可讓她伺候旁人了。”
“好說,好說。”薛祿滿眼都是金光燦燦,忙不迭的把兩錠金子收好,這會別說是不讓阮君伺候旁人,就算是讓他把阮君供起來,他也樂意。
又賠了幾個笑臉兒,薛祿就告退了,到后院休息去了。
他是教坊使,又不是管事媽媽,更不是小廝,不是什么人都能讓他迎來送往的。
他剛歇了片刻,外頭便起了一陣吵嚷,吵得他頭疼欲裂,他正要發火,管事媽媽就推門而入,哭兮兮的嚷嚷起來:“薛大人啊,您可要替奴做主啊。”
薛祿看著燈影下頭的那張臉,淚水沖開了白花花的脂粉,一道白一道黃,實在不堪入目的很,他嫌棄道:“哭什么哭,你又不是二八年華的小娘子,越哭越丑。”
管事媽媽被訓得一愣,打了個嗝兒,訕訕道:“大人,有人點阮君的曲兒,她不肯去,奴在她聽了半晌的難聽話,又被郎君給賞了兩耳光,現下那人正往后頭沖呢。”
薛祿大驚失色,現如今,阮君可是個金疙瘩,碰不得傷不得的。
他一邊暗自腹誹,今日是個什么日子,怎么這么多人點阮君,一邊套好衣服往外沖:“來的是什么人,攔下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