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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稱兄道弟的人能干出來的事兒嗎?簡直是塑料兄弟情!
她暗自腹誹,臉上卻不露分毫,只笑了笑:“是,卑職這就去。”
韓長暮看著姚杳那笑,頗覺詭異,挑了下眉,終是什么都沒說。
崇化坊里的那處宅子占地不小,畢竟是蔣閣老的私產,雖說閑置數年難免破敗,但破敗終究難掩曾經的富麗堂皇,算是坊中極闊氣的一處宅邸了。
而一年前,空了數年的宅邸突然開始了大肆修整翻新,坊里的百姓難免好奇心大作,往府門口晃悠的也多了,可誰知數月下來,這府里進進出出的都是眼高于頂,拿鼻孔看人的家丁小廝,從來不與外人打交道,數月來一句話都沒跟外人說過。
越神秘越不讓看,人的好奇心便越是難以消弭,幾個月下來,坊里百姓的好奇心如同江水滔滔,洶涌澎湃,綿延不絕。
終于等到了今日,終于有了大熱鬧可看。
即便眾人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人是兇名在外的內衛,但也擋不住波濤洶涌的好奇心。
眾人一邊躲著刀刃上閃爍的閃閃寒光,一邊追著往西邊去了。
韓長暮一行人趕到那處宅邸外時,夜色濃稠,急促而凌亂的風貼著地面刮過,潮濕空氣里縈繞著土腥氣。
黑云翻墨,山雨欲來。
夜色中,一盞接一盞的昏黃燈盞飄搖綻開,將那宅子外頭照的明晃晃的,亮如白晝,再深幽的鬼祟也無處遁形。
狂躁的風吹得韓長暮的衣袂獵獵作響,他一口氣沖到門前,亮晃晃的燈照的他瞇了瞇眼,冷聲問道:“有人出來過嗎?”
門口守著的內衛心神一凜,忙道:“回少使大人的話,并無一人進出。”
韓長暮唯一頷首,算了下時辰,覺得若蔣紳沒有為難冷臨江,這個時辰他應該趕過來了。
當然了,蔣紳也絕不會為難冷臨江的,至少面子上要過得去。
雨意越來越濃,他有些焦急,干這個差事的,最怕的就是下雨天,一場雨落下來,什么痕跡都會被沖刷的干干凈凈,半點都留不下。
何振福也急了起來,他唯恐耽擱的久了,會縱虎歸山,落得一場空。
就在韓長暮打算強行破門而入的時候,夜色中遠遠的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噠噠噠的聲音砸在心上,恍若驚雷。
韓長暮神情一凜,忙定睛望去,只見兩匹馬并駕齊驅而來,一側都懸著同樣的馬燈,正是姚杳親手做的那種怪異的燈,光暈在夜色中冷然炸開。
冷臨江趕到近前,翻身下馬對韓長暮道:“我帶了蔣閣老的外院大管事過來。”
韓長暮點點頭,輕聲吐出兩個字:“多謝。”
冷臨江愣了一下,皺眉巡弋了韓長暮一瞬,重重錘了他的肩膀一下,忍笑問道:“哪里來的妖怪,竟敢冒充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