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應聲稱是。
冷臨江歡呼不已。
姚杳默不作聲的埋頭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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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魚不炙魚的無所謂,韓增壽那位大仙兒坑的她清湯寡水了好幾日了,寡的肚子里半點油水都沒有了,她可得好好補一補。
趁著這會兒沒人跟她搶,她能心安理得的多吃一點。
韓長暮巡弋了姚杳一眼,朝何振福抬了抬下巴:“說吧,怎么了?”
何振福將那幾頁供詞遞過去,沉聲道:“卑職覺得蔣二亮有些不對,并不像尋常的瘋癲,便沒有再對他用刑,而是請了包公子過去,包公子發現蔣二亮也中了蠱。”
韓長暮驚得站起了身:“中了蠱?什么蠱?”
何振福搖頭:“卑職不清楚,包公子在給蔣二亮用藥治蠱,說是一會過來回稟大人。”
韓長暮心頭一震,突然有個十分不安的念頭,這念頭一起,就讓他覺得心驚肉跳,他平靜了會兒,揮了揮手:“你辛苦了,先下去用飯吧,一切,等包公子過來了再說。”
暮色聚攏而來,整個長安城陷入暗色中,不多時,燈盞一盞接一盞的亮了起來,燈火密集之處燦若星辰,而稀疏之地則晦暗明滅。
劉氏端了兩盤子炙魚進來,順手點燃了房間里的燈火,換了一炷祛味的百合香。
包騁聞著味兒進了屋,他抽了抽鼻尖兒,這炙魚的香味十分撲鼻,可他卻沒有半點坐下來用飯的意思,神情沉重的在書案上擱了一支透明的琉璃小盅。
盅里游弋著一條黑紅兩色的蠱蟲,身軀上一道黑一道紅的花紋不停的流轉著。
“這不是,這不是跟漢王殿下身體里取出來的蠱蟲一模一樣嗎?”姚杳擱下竹箸,看了一眼小盅,驚呼道。
冷臨江嚇得手一抖,竹箸掉在了地上:“什么,漢王殿下也中蠱了?而且還是這種惡心人的玩意兒?怎么沒人跟我說呢?”
韓長暮定睛望著那小盅,似乎要將那條蠱蟲刻到心里去,在與之前的一條仔細做個對比。
他望了半晌,轉頭問道:“靈通,能確定嗎?”
包騁點頭,聲音微冷:“能,在下已經將這條蠱蟲,與漢王殿下的那條蠱蟲同時驅動過了,能夠確定這兩條蠱蟲是出自同一條母蠱,都是同一種蠱毒,多情苦。”
聽到了這句話,韓長暮的心一寸寸的沉到了谷底,他方才突然生出的那點不安,無限放大了。
他的臉上冰寒一片,聲音艱澀冰冷,恍若寒風狂卷:“蔣二亮可說了,是誰給他下的蠱?”
包騁搖頭:“蔣二亮的情況與漢王殿下不同,漢王殿下中蠱時間尚短,在取蠱的時候雖然有短暫的神志不清,但是蠱蟲取出來之后,殿下的神志很快便恢復清醒了,而蔣二亮中蠱時間極長,在下取蠱時格外艱難,在下估計,他的中蠱時間約莫在一年左右,蠱蟲已經完全控制了他的心智,他已經完全瘋癲了,交代不出更有用的事情了。”
韓長暮面露失望:“那么,依你所見,這條母蠱是否已經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