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琵琶姬的眉眼比大靖人的眉眼要深邃一些,肌膚也更白皙通透,著實是書上描述的那種冰肌雪膚。
教坊里的花娘們皆是花容月貌,肌膚原就比尋常姑娘要白皙細膩,可是與那琵琶姬一比,卻著實黑了不少。
冷臨江瞇了眼,似笑非笑道:“果然生的很白,這些樂妓跟她一比,簡直就是挖煤的了。”
包騁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們是挖煤的,那我這算什么?”
“你算是生煤的。”孫英有些拘束,一直悶頭不語,連著喝了幾盞酒才算放開了些,笑著打趣了包騁一句。
這房間里的地上鋪滿了素白如雪的狐皮,赤著腳踩上去,輕軟無聲。
這四人的興起,已經滑下了胡床,個個都席地而坐,個個都有放浪形骸的名士風范。
冷臨江四仰八叉的躺在雪白柔軟狐皮上,白絨絨的細毛擁在他的臉頰旁,映襯的那張臉更加明艷了。
他歪歪斜斜的灌了一口酒,那酒哩哩啦啦的,只有一小半灌到了嘴里,剩下的都順著脖頸灌進了衣領中。
他也混不在意,又連灌了幾口酒,才掙扎著爬起來,邁著踉蹌細碎的步子走到臺子上。
他一雙眼混混沌沌的落在停下彈奏的樂妓身上,目光瀲滟的在一眾樂妓身上滑過,手也不慎老實的在這個樂妓的手上摸一把,在那個樂妓的臉上擰一下,做足了一副紈绔浪蕩子的模樣。
姚杳席地而臥,兩只革靴早不知踢到何處去了,偏著頭,笑瞇瞇的瞧著冷臨江的這一副做派。
包騁和孫英則有些蒙,怎么好端端的聽著曲兒,冷臨江就不老實了呢?
這曲子多清雅,一點不堪入耳的東西都沒有。
他怎么就突然轉了性呢?
冷臨江在樂妓之間踉蹌穿過,碰倒了這個又撞到了另一個,最后一下子撲到那怯弱的琵琶姬身上,把她壓在了身下摟抱了起來。
那琵琶姬顯然沒有想到冷臨江會這樣做,她掙扎著壓低了聲音哀求:“郎君,郎君,郎君喝醉了,奴家扶您起來。”
冷臨江卻不依不饒的趴在琵琶姬的身上,一口口含著酒意的熱氣故意噴到她的臉上,他含含混混道:“起來做什么,就在這睡了,今兒,今兒爺就讓你伺候了。”
身子下頭那嬌小的人掙扎的更劇烈了,嬌軟的臉兒憋得通紅,哀戚求道:“郎君,郎君,奴家,奴家還是個清倌人,奴家奴家不能伺候郎君。”
冷臨江似乎真的來了興致,托起琵琶姬的下巴看了看,疑惑的嘀咕道:“咦,你的眼睛,怎么是褐色的,像貓兒一樣,真漂亮,來,親一口。”
那琵琶姬驟然大喊了起來,眼淚霹靂啪啪的往下掉。
阿芙根本沒見過冷臨江這副模樣,她慌了神兒,想上前將他拉起來,卻又礙于他的身份不敢動手,她哀求的望向了姚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