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頭上的弓箭手還沉浸在遭到了不知名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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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都脫手掉下的驚愕中難以回神,眼睜睜的看著韓長暮二人從頭頂掠過,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反應,這二人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韓長暮二人將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遠遠拋在了身后,徑直落在了何振福早已備好的馬匹上。
他擁著姚杳,揚鞭策馬,以迅雷之勢出了坊門,沒留下什么值得詳查的痕跡。
謝良覿望著一片狼藉暗室,臉色陰沉,如濃云密布,陰鷙的目光落在何處,便是一片冰寒。
阿庸低著頭走進暗室,聲音微微顫抖道:“公子。”
謝良覿靜了片刻,沒有回頭,波瀾不驚的問:“人呢?”
阿庸膽戰心驚道:“人,跑了。”
謝良覿還是沒回頭,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手背上青筋崩裂,捏的骨節咯咯吱吱直響。
阿庸后背上冒出一層冷汗,看到謝良覿這副模樣,陡然跪了下來,聲音愈發抖得厲害了:“公子,您息怒。”
地上滿是亂糟糟的箭矢,暗室正中的那張巨弓,弓弦已然被人割了,暗室中別的東西倒是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顯然是闖入之人還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就已經驚動了守衛,落荒而逃了。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但是,謝良覿奇怪的是,闖入者是如何知道這間暗室的?
這闖入者究竟是什么來頭?
他的眼角跳了兩下,突然冷聲問道:“火真如何了?”
阿庸低著頭:“他體內中了失心蠱,便是醒了也是個神志不清的廢人了,況且他并不知公子的真正住處,更不知道這間暗室。”
謝良覿也想到了此處,又問:“內衛司抓到的那個蔣二亮呢?”
阿庸道:“他已經瘋了,環翠也死了,沒有人會供出蠱術一事了。”
謝良覿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看到滿地狼藉也沒那么刺目了,聲音恢復了往日的冷薄:“拓跋伏允府里的人,傳話出來了嗎?”
阿庸點頭:“傳了,已經探明了阮君的房間在何處,侍衛的分布換崗情況也都清楚了。”
謝良覿捏了捏手腕,千嬌百媚的一笑:“那就好,那就準備動手吧。”
阿庸應聲稱是。
謝良覿轉瞬卻又陰惻惻的吩咐:“去查,查今日闖進來那人究竟是誰?”他微微一頓,昏黃的光落在臉上,那冷薄的神情看起來有些猙獰:“能避開侍衛闖到此處的,絕不是個尋常小賊,這宅子里值錢的東西不少,他卻分文未取,直奔這暗室而來,顯然并非圖財,而是另有所圖,這樣的人,留著是個禍害,查出來,除掉他。”
阿庸神情不變,心中突然劃過個念頭,出聲道:“公子,屬下看那人的身形,像個姑娘。”
謝良覿愣了一下,轉頭問:“你能確定?”
阿庸做了許多年的食店酒肆的掌柜,也算是閱人無數,是男是女,他單憑一個背影,就能分辨的八九不離十,只是這一回是個夜晚,光線暗了些,而那人顯然又深諳隱藏之術,他起初是有些拿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