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暮猶豫了一下,漫聲吐出兩個字:“阮君。”
姚杳愣了一下,腦中閃過一道白光,她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但那念頭消散的極快,還沒等她抓住,便已經消弭無形了。
她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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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唇,干干道:“我聽說過此人,彈得一手驚才絕艷的好琵琶,傍身的曲子是蘭陵王入陣曲,曾經也是教坊中的頭牌,但是近三年卻因毀了臉,銷聲匿跡了。”
韓長暮想起初見姚杳時的情形,頓覺她對花娘如此捻熟沒有什么可奇怪的,便點頭道:“不錯,拓跋伏允盯上她,正是因為聽了她的一曲蘭陵王入陣曲,不過。”他于冥冥之中抓住了一點端倪:“不過,當時在教坊,是拓跋伏允提出要聽蘭陵王入陣曲的,即便阮君曾經有些盛名,可如你所說,這三年她漸漸沒了名氣,那么,拓跋伏允遠在千里之外,又是如何知道這么個人的?”
姚杳雙眼一亮,急切道:“大人的意思是說,拓跋伏允或者并不知道有阮君這么個人,而那首蘭陵王入陣曲就像是上回大人去見謝良覿時用的暗號,只有對上之人才心知肚明,而阮君,恰恰就是那個對上之人,才會令拓跋伏允費盡心機的救她出去。”
冷臨江終于聽明白了,長長的嘆了口氣:“哎喲我去,不就是聽首曲子睡個花娘嘛,這彎彎繞繞的,比打一場仗都累。”他揉著額角道:“話說回來,這阮君是從拓跋伏允府里跑了的,單憑她一個人,可做不下這些事情的,那,相助她們的人,是不是也知道這首曲子的存在,或者也是沖著她們身上的秘密而來。”
韓長暮的臉色一變,突然站了起來,拿過紙筆急匆匆的寫道:“現在可知,曾經盯著阮君的人有拓跋伏允,代善,現在要再加上一個謝良覿,而曾經盯著沈娘子的人有王貴叔侄二人。”他重重撂下紫毫,手在書案上沉沉一拍,語氣變得疾言厲色起來:“這幾個人,一定是知道這四人的來歷的,更是知道她們身負的秘密的。”
冷臨江巡弋著那紙上的名字,微微嘆息:“拓跋伏允和代善暫時動不得,謝良覿心思深沉,想來也問不出什么。”他伸手在紙上重重一敲:“王貴叔侄二人,卻是可以搓圓捏扁的。”
韓長暮微瞇雙眼,將那張紙放在燈火上燃了,燒成一捧灰燼。
冷臨江興奮的摩拳擦掌,清亮亮道:“久朝,天亮之后,咱們倆進宮一趟吧。”
他生來最愛看熱鬧,最愛聽別人的八卦,這么大的熱鬧,簡直是走過路過不容錯過啊。
更遑論還可以親身體驗一把,他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便急匆匆的提議了一句。
姚杳看著冷臨江準備大干一場的模樣,揶揄一笑:“少尹大人,進了宮,你打算怎么跟圣人說這件事情?”
冷臨江想了想,輕咳了一聲,驟然趴倒在軟塌旁,苦大仇深的干嚎:“陛下啊陛下,那,那王真簡直不是個東西啊,他欺男霸女,搶了沈家酒肆的掌柜,還妄圖占有教坊的花娘,簡直是,簡直是......”他的聲音漸漸消了,最后啞然。
姚杳挑眉,笑瞇瞇在冷臨江心口上補刀:“說啊,怎么不繼續說了?我聽著這些事兒,怎么這么耳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