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塊瑩白透亮的玉牌,牌子中間雕刻了一朵四瓣梅花,這牌子并不是方方正正的,似乎是隨意雕了一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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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而玉牌的表面有幾處波瀾起伏。
姚杳微微皺眉,忙從床頭她臨時改造的暗格中取出一個盒子,打開巧妙的機關鎖,取出里頭的兩樣東西。
一個是制成山巒疊嶂模樣的玉簪,一個是形狀詭異的雕花玉牌。
那晶瑩剔透的雕花玉牌,與她從木牌中取出來的那枚,赫然相差無幾,只是略小一些。
姚杳的心頭一陣狂跳,倒吸了幾口氣,才平靜下來,將三樣東西整齊的擺在床上。
她定睛望了良久,按照順序,將三樣東西拼在了一起。
果然,一如她頭一次拼那玉牌和發簪時那樣,這三樣東西嚴絲合縫的拼在了一塊兒,怎么晃動都沒有散落。
她仔細查看,的確是有三個極精巧而細微的卡扣,將這三樣扣在一處了。
直到此時,這枚鑰匙,才算真正的完整了。
姚杳垂眸相望,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她是深知懷璧其罪這個道理的,眼下是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但以后呢,她已經深陷其中了,難保以后不會有人知道,那么,此物非但不會是她的保命符,反倒會是她的催命毒。
她凝神片刻,找了一個符袋,將這三樣東西裝好,掛在了脖頸上貼身收藏。
時至今日,她已經不敢將此物視作尋常之物了,自然也就不敢尋常對待了。
就在姚杳有了意外收獲,忐忑不安之時,韓長暮卻沒有睡下,反倒去敲了謝孟夏的門。
謝孟夏捂著嘴打著哈欠開門,一臉哀怨道:“久朝啊,你不能拉著我和你一起玩命啊,我年紀大了,扛不住啊。”
韓長暮卻像是沒有聽到謝孟夏的哀怨一樣,提了一壺酒,徑直走到食案前坐下,自斟自飲了一杯。
謝孟夏大奇,忙關上門,探究的望著韓長暮:“久朝,你咋了,被姑娘騙了個人財兩空?”
韓長暮掠了謝孟夏一眼。
還別說,猜得還真準。
他沒精打采的點了下頭,又喝了一盞酒。
謝孟夏頓時來了精神,瞌睡蟲早跑到八百里外了,他一把按住韓長暮的手,濃濃的八卦之心寫了滿臉:“快,快,快說說看,是哪個姑娘這么不開眼,放著你怎么個財貌雙全都不要,她還想要誰,上天嫁玉帝啊。”
韓長暮抽出手,又灌了一口酒,才沉聲開口,將事情說了個大概,末了嘆息道:“我一直想不通她為何要逃,現在想通了,她是怕我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怕死。”
謝孟夏伸手在韓長暮眼前晃了晃,見他還算清醒,便也跟著嘆氣:“久朝,你沒有對不住任何人,當初是你將她從那個火坑里救出來的,是你千難萬險的把她帶回來的,否則,她怎么有機會跟那些人相認,是她對不住你,你沒有對不住她。”
靜了片刻,韓長暮突然喃喃道:“可我,可我怎么會認錯人呢,不,她,她怎么會是陳家的人呢。”
謝孟夏深知韓長暮心里的那道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頭,勸慰道:“久朝,你不要太自責了,這些不是你的錯,你當時什么都不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