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本本的回稟圣人。”
冷臨江愣了一下:“你,要怎么說?”
韓長暮詭異的一笑:“她們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用回這個姓,那么就莫要怪我順水推舟辣手無情了。”
聽到這話,姚杳遍體生寒,狠狠的打了個激靈,只覺得自己命大。
命太大了。
冷臨江看到韓長暮臉色陰沉,心知他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便也不再出言相勸,直視他的臉道:“你既做了決定,那,只管去做就是,我定會陪著你的。”
韓長暮動容的道了個謝:“好,那早些歇著吧,離天亮沒有幾個時辰了。”
姚杳一臉雀躍,總算是可以睡覺了,她掙扎著起身,卻被韓長暮按住了。
“你就在這里歇著吧,我去后頭和漢王殿下擠一擠。”
姚杳捏了捏袖子,拼命搖頭:“不,不用了,卑職還是去客房睡吧,卑職擇床,換個地方就睡不著。”
“是嗎?”韓長暮陰晴不定的掠了姚杳一眼,松開她的肩頭:“也好,本官也有些擇床,換個地方也睡不著。”
姚杳暗自嘁了一聲,收拾好衣裳,和冷臨江一同走進了夜色中。
她抬頭望天,深幽的天幕像是有些沉重,像是頃刻間便要墜落下來一般。
她知道,今夜過后,有些事情,在無聲無息中悄然改變,有些命運,在不知不覺中便走向了歧途。
她和冷臨江在客院門口分開,一人向左一人向右。
進了房間,她點了一盞燈燭,查看了一下地上灑落的香灰,并沒有印下足印,略微松了口氣,又多燃了幾盞燈。
她將小杌子拿到床上,兩盞微弱的燈燭擱在上頭,隨后插了門,放下厚重的帳幔。
房間里極靜,只能聽到她一個人的呼吸聲。
她從袖中取出那枚半個巴掌大的木牌,牌子下面的銅鈴被觸動了,發出清脆卻低幽的鈴聲。
她嚇了一跳,忙緊緊捂住銅鈴,拿銅剪剪了下來,放到了一旁。
有問題的不是銅鈴,而是木牌。
若不是當時韓長暮走動的步伐太大,帶動了那一排木牌相互觸碰,單憑這清脆的鈴聲,她是不會察覺到這塊木牌竟然是空心的。
她淺淺的透了口氣,拿了柄刀鋒極薄卻十分鋒利的匕首,沿著木牌側邊的木紋緩慢雕刻。
刀刃由淺入深的刺入木牌,剛剛刺了個刀尖兒進去,她便覺得刀尖上的阻力陡然變小了。
她挑唇一笑,果然是空的。
刀刃微微向前傾斜,她手上極為穩當,極控制著刀刃沿著側邊上下割開,又攥緊了刀柄,不讓刀尖刺入木牌太深,唯恐弄壞了里頭藏著的東西。
就這樣,姚杳攥著匕首,將木牌的四個側邊盡數劃開,輕輕一掰,那木牌便一分為二了。
那木牌果然是中空的,里頭放著一塊玉牌。
姚杳拿起來仔細端詳,只覺格外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