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云笑了:“拿走了,殿下往偏廳去的時候,她就將東西拿走了。”他從袖子中取出一張紙,交給了謝孟夏:“她還留下了這個。”
謝孟夏愣了一下,展開一看,竟是一張名帖。
上頭寫著一行小字,底下落了“阿杳”二字。
謝孟夏莞爾一笑,這笑是從心底生發而出的,深深的在眸底蕩漾著:“這阿杳,怎么這么多鬼主意。”
折云其實是有些不明白的,眼見著謝孟夏的心情好了許多,他大著膽子問:“殿下,阿杳姑娘怎么知道那藥是您要來給她的,您可從來都沒跟她說過這件事啊。”
謝孟夏敲了折云的額頭一下,譏諷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蠢嗎?”
“......”
謝孟夏難得的有了耐心,好脾氣的跟折云解釋道:“阿杳是個聰明的,也是個坦蕩的,她想從本王這里得到什么,從來都是不掩飾的,在驗房的時候,她聽到這東西,眼睛就亮了,本王拿到這東西,看到她看了一眼,便知道她想要,而她,顯然也十分清楚,本王是用不著這東西的,本王看上哪個女子,勾勾手指就夠了,用迷藥。”他嗤的一笑:“太下作了,本王可做不出來。”
折云頓時恍然大悟。
是了,自家主子是個王爺,若放出話去說看上誰家的姑娘了,那還不烏泱泱的撲過來了,哪用得著迷藥這么麻煩。
謝孟夏捏了捏袖子中的名帖,唇邊的笑怎么也壓不下去。
他沒有看錯人,她果然是個聰明的。
知進退,膽子也大,想要的東西,便會說出來,更知道不能平白接受恩惠,會拿相應的東西來交換。
她自私的坦坦蕩蕩,也貪心的明明白白。
她把狡黠如狐寫在臉上,明明白白的引人入彀。
是他喜歡,不,是欣賞的模樣。
比那些笑的溫柔慈悲,卻半點人事兒都不干的人強多了。
馬車平穩的駛過街巷,繁華的街景倏然而過,煙火氣便在春日的暮色中蒸騰生發。
孫英賃的宅子離得遠,車夫便先送了他回去,再折返回來送包騁和姚杳。
孫英下車后,車里便只剩下了姚杳二人。
包騁低聲問:“得手了?”
姚杳點頭,拿出那木匣子,打開來給包騁看。
包騁驚愕道:“你,給一鍋端了?”他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你就不怕他知道了?”
姚杳彎起眼睛一笑:“他本來就知道,我還給他留了名帖,應了他一件事情,以后任何時候,他都能來找我履約。”
包騁撲哧一聲,瞪大了雙眼,錯愕不已的望著姚杳,壓低了聲音驚呼道;“你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