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了眼渾身冒著寒氣的何振福,佩刀上的寒光格外冷冽,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嘿嘿干笑兩聲:“何,何總旗,這,這是要干嘛?”
何振福瞥了包騁一眼:“少使大人請包公子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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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包騁下意識的就想逃跑。
別逗了,進內衛司的監牢看戲,他怕有命看沒命出去。
他的雙腿控制不住的打顫,想跑,卻跑不了,眼睜睜的看著兩名內衛推開了那監牢的大門,露出一節節向下的石階,黑黝黝陰森森的,令人不寒而栗。
他聽到何振福吐出毫無感情的兩個字:“走吧。”便跟著走了兩步,剛走下臺階,一股寒意便從腳下攀了上來,他又打了兩個寒顫。
他顫顫巍巍的問:“何,何總旗,能不能,能不能容我加件衣裳,有點,冷......”
這個“冷”字剛說了一半,他對上何振福冷冰冰的雙眼,他頓時將剩下的那一半咽了回去,嘴緊緊抿著,抿成了一條直線,縮著脖頸跟著往下走。
他是頭一回走進內衛司的監牢,聽著鞋底子在青磚上磨出來的聲音,他覺得冷颼颼的,好奇這兇名赫赫的內衛司監牢,與別處究竟有什么不同。
他在電視劇上看過錦衣衛的詔獄有多么可怕,他想,最可怕也就莫過于詔獄了吧。
這內衛司的監牢是在地下挖了個深坑,就相當于包騁前世時的那些地下室,但地下室好歹還有不少窗戶一樣的通風口,可這內衛司的監牢卻一扇窗戶都沒開。
包騁越走越覺得陰森,那一股股濃重的血腥氣和腐臭味混雜著,充斥在四圍,讓他莫名的想起屠宰場。
走過長長的甬道,他沒有看到半間牢房,更沒有看到一個犯人,他默默思量著,不知道這牢房是不是跟電視劇里演的一樣,鋪著薄薄的發霉腐朽的稻草,和老鼠臭蟲同住,聞上幾日尿味屎味和腐爛的味,能把人逼得嗅覺全失。
他又想,不知道這內衛司的監牢有沒有單間。
走到甬道的盡頭,聞了一路的各種熏人的氣味,包騁終于忍不住了,捂著心口,扶著石壁干嘔了起來。
何振福冷眼看著,露出些許憐憫的神情,搖了搖頭,冷聲催促了一句:“快走,別磨蹭了,快走。”
包騁硬著頭皮舉步,跟著何振福走進了一處空曠的廳堂。
廳堂里的血腥氣陡然濃重了起來,溫度也比甬道里高了幾分。
包騁低著頭,眼角余光在廳堂里微微一溜,便嚇得魂飛魄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了。
這地方顯然是個刑房,三面墻上掛著各種刑具,刑房正中是一排鐵質的刑架,上頭沾滿了干涸了的黑紫鮮血和毛發。
他默默咋舌,刑訊逼供,真他娘的沒有人權。
他突然覺得后背一涼,悄悄的抬眼一看,韓長暮坐在正對著刑架的胡床上,端著茶慢條斯理的抿著,目光冷颼颼的斜他一眼。
他頓時渾身僵硬,滿心生寒,都不知道該先邁哪條腿了,抖著手躬身行禮:“見過少使大人。”
韓長暮皮笑肉不笑的點了下頭,指了指邊兒上的胡床:“坐。”
包騁哪敢坐啊,趕忙瘋狂擺手,就像是手被開水燙了一般:“不,不用,不用,大人有何吩咐,只管說就是了,晚生,一定照辦。”
韓長暮似乎笑了一下,端起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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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吹著,連看都沒看包騁一眼,只淡聲道:“本官沒有什么吩咐,只是想請包公子看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