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樣東西,在他的書房中還有一份一模一樣的。
他摸著玉簪冷笑了一聲,他倒不知,這東西竟然是一枚鑰匙。
他更不知,姚杳竟然仿制了一枚鑰匙和一張輿圖,將他書房里的偷梁換柱了出來,送進了宮。
他摸著這兩樣東西,雙眸微微一瞇,突然便笑出了聲。
他覺得,憑姚杳的本事,能仿制出一枚鑰匙,便能仿制出兩枚,搞不好他書房里的,和送進宮呈給圣人的,都是假的,真的早已經被她據為己有了。
他一直覺得姚杳與尋常的女子格外不同,她一身反骨,對這世間的尊卑貴賤并不在意,總有些驚世駭俗的想法,做一些欺君罔上之事,瞇下真正的鑰匙是她做得出來的。
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他輕輕蓋上錦盒,重新放回了那暗格中。
做好這一切,門便給人推開了,他仰頭問來人:“怎么樣,姚參軍和孫英那里有結果了嗎?”
來人正是何振福,他見到姚杳的時候,著實驚訝了一下,他以為韓長暮已經和姚杳決裂了,兩個人是萬萬不可能再共事,再有交集的。
可誰想打臉來的就是這么猝不及防。
他收起了心思,沉聲道:“孫仵作已經驗了將近四成的尸身,姚參軍也根據尸身上的特征,查出了相應的案發之地,已經派人查實了大半了,還有小半正在查實。”
說著,他拿出一張長安城的輿圖,圖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圓點,紅色圓點多過了綠色圓點。
他伸手指著那些紅色痕跡道:“這些做了紅色標記的,便是已經查實的案發之地,從這些地方,都挖出了行巫蠱之術所需之物,剩下的這些綠色標記的地方,內衛們也已經在查了,今夜應當就會有消息傳回來的。”
韓長暮欣慰的點點頭,有了這些東西,便能夠判斷出陣眼究竟在何處,或許還能夠順藤摸瓜,找到這些驚天大案與謝良覿有關的證據。
即便他憤恨姚杳的拋棄和背叛,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助力,她心細如發目光如炬,總能發現一些旁人不易察覺的細節。
若非她心不在內衛司,他還真想將她留在身邊。
想到這里,他抬頭問道:“包騁呢?”
包騁這個人也是何振福沒料到的,他以為那夜在刑房受了一番刻骨的驚嚇,這人大約這輩子都不愿意和內衛司扯上關系了。
誰想這打臉來的這么疼呢?
他輕咳了一聲道:“包公子還在根據已經查出來的這些地點,推演陣眼的所在之地。”他接連在輿圖上輕點了幾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是包公子推演出來的可能存在陣眼的地方,只是因為還缺少一些東西,他還在等其他行巫蠱之術的地點的查實。”
韓長暮這才長長松了口氣,突然心中一動,姚杳是一心效忠圣人的,可包騁不是啊,他可以確認,姚杳和包騁之間是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拿住了包騁,大約也就算拿住了姚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