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善少不得要想了,吐蕃使團尚且還在京城呢,大靖皇室就這般欺辱丹珠郡主,等使團走了,郡主還能有命在?
明著弄死自然是不會的,可下毒暗殺什么的招數,哪一條不能要人的命啊。
這樣一想,只怕丹珠郡主是不會再嫁給簡王了,至于后面是哪個親王迎娶,反正圣人兒子多,誰娶都一樣。
民間的風向一天八變,倒是出人意料的說起了內衛司的好話,連帶著韓長暮這個新上任的內衛司使,也成了個百姓口中的中直之人,這可是大靖朝二百來年的頭一遭啊。
以往世人提起內衛司,哪個不罵一句鷹犬。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正是用暮食的時辰了,可內衛司里卻是一片忙碌,若非餓極了,沒有人想的起來吃飯這件事情。
晚風里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在四周低低幽幽的回旋,這樣的風,放在外間是令人作嘔的,可在內衛司,卻格外的應景。
刑房里傳來次第不斷的慘叫聲,聽的人心尖兒發顫。
韓長暮背負雙手走出監牢,臉上全然沒有熬了幾夜該有的疲憊之色,一雙眸子反倒熠熠生輝。
這些日子,他也或多或少的聽到了外間的那些贊譽之詞,原本因遭人背叛而低落的情緒,也跟著好了幾分。
他換下被血浸透了的官服,提了熱水進廨房,清洗掉滿身的血腥氣,也放松了連日來緊繃的心神。
這案子算是告一段落的,但還是有許多未解之處,需要慢慢的抽絲剝繭。
直覺上,他是覺得這兩樁案子都與從前的四圣宗少主謝良覿有關,但卻查無實據。
此案一出,他就按照在周家樓船上得到的密冊,安排了內衛前往相關的地點拿人,可去了才發現,那些地方頭一日還人聲喧囂,可次日卻早已人去樓空了。
他按照鄭彬的口供拿獲了傳遞餉銀消息之人,但一環一環的查下來,發現這消息最終傳遞到了何處,卻是不了了之。
而更蹊蹺的就是,查抄安王府的時候,卻沒有抓住那有孕在身的容郡主,還有那名疑似馥香的神秘婢女。
這二人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憑空消失了。
他想,這兩樁案子的了結,或許只是另一樁案子的開端。
他換好了衣裳,梳好發髻,神清氣爽的回到自己的廨房中,打開書案下頭的一個暗格,從里頭拿出一只毫不起眼的狹長錦盒。
若是姚杳身在此間,一定會錯愕的發現,這不正是她送進宮里的那只錦盒嗎?
韓長暮伸手在盒子上摩挲了兩下,輕輕打開,里頭是他格外熟悉的兩件物品。
錦盒里靜靜的臥著一枚山巒起伏狀的玉簪,玉簪的旁邊,則是一副精心繪制的輿圖。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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