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考官們,舉子們都震驚了,這么粗的腿,可怎么抱啊!!
永安帝究竟是出于何等考量,才選了這四人充任主考官,不得而知,總之是旨意一下,這些朝臣們便身著各色官服,拿著各自的簡單行裝,在北衙禁軍的護送下,被鼓樂和儀仗襯托著,走進了貢院的大門。
考官們進入貢院后,一直到閱卷結束,將結果呈閱永安帝后,才能離開,這期間足足要在貢院中經歷近二十天。
看著蔣紳顫顫巍巍的走進貢院中,有人詫異的想,蔣閣老都這把年紀了,熬得住貢院的艱苦嗎,別是圣人看他礙眼,才送他到貢院受受罪吧。
百姓們圍在貢院外頭,目送浩浩湯湯的一隊人進了貢院,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
包騁身為國子監的監生,也是要參加今年的春闈的,只是考不考的出來個名次,那便是鬼都不知道了。
他看完了熱鬧,溜溜達達的回了宜陽坊的包府。
包府今年有兩個人要參加春闈,一個是包騁,另一個則是他的哥哥包馳。
他二人乃是雙生子,卻生的一黑一白,樣貌大相徑庭,在做人做學問上,更是無一相同。
包騁是看到帶字兒的便打瞌睡,但卻絕不紈绔混賬,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樁都不會干,甚至有些膽小內向,很少與府中之人來往。
而他的兄長包馳則正好相反,他學問極佳,也在國子監念書,與包騁每旬月考都是倒數不同,他回回都是榜首,是此次春闈的熱門考生。
包馳極其好色,秉承著秀色可餐這個說法,他身邊伺候的婢女小廝皆稱得上貌美無雙,而包府中稍有姿色的婢女,也多半被他染指過。
不過這種事情在世人眼里不算大事,頂多笑稱一句“五陵少年多風流”罷了。
包騁住的院子在包府的西北角上,端的上是冬冷夏熱,是頭懸梁錐刺股的最佳場所了。
他并不在意這些吃住上的苛待,出入也沒有小廝跟隨,過得那叫一個隨心自在。
路過正房的時候,包老爺的貼身小廝追了出來,叫住包騁,告訴他老爺要見他。
包騁很是意外,他這個便宜老爹很不待見他這張臉,他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除了年節時必要的禮節外,他基本不在這個便宜老爹面前露面。
或者說除了每個月發月錢之外,他老爹基本當這個兒子不存在。
包騁其實是很滿意眼下這個狀態的,見面少便不容易露面,畢竟他才穿過來兩年而已,破綻太多了,有心人稍稍一留意,他就會露了餡兒,保不齊就會被當作妖魔鬼怪個一把火燒了。
這回乍一聽見便宜老爹要見他,他很是有幾分忐忑不安。
包騁跟著小廝走進正房,晨起的陽光灑落在院子里,庭前的兩棵梧桐樹已經亭亭如蓋,綠蔭遮天了。
要說起來包家也算是個世家了,雖然算不上是鐘鼎人家,卻也是耕讀傳家,曾出過一任正五品的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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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