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廨房里一時間安靜極了,包騁滿心滿身的不自在,若非那件事情事關他的性命,他幾乎就要落荒而逃了。
那名年輕內衛走出去后,始終沒有聽到廨房里有說話的聲音,他只覺得有些不對勁,往前走了幾步,他突然想起來了那姑娘的來歷,頓時想起這幾日聽到內衛們議論過的流言,他重重一拍大腿,低聲喊了句“壞了”,腳步一收,身形一轉,沒有往內衛司的門口走去,反而轉身往別的廨房跑去。
韓長暮不問,姚杳也不答,可包騁卻繃不住了,上前一步,從懷中取出了那兩頁紙,隔著書案鄭重其事的遞了過去,可手剛伸到書案上,他就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手縮了回去,攥著那兩張紙,訕訕一笑:“那個,韓大人,我能不能先提個要求。”
韓長暮詫異的揚眉:“什么,提什么要求?”
包騁笑的更加心虛了,小心翼翼的覷著韓長暮的臉色,試探了一句:“就是,不管大人查到了什么,發現了什么,都不能拿我開刀問罪。”
韓長暮更加奇怪了,屈指輕輕叩著書案,笑容詭異道:“包公子是覺得自己,有跟本官講條件的資格?”
包騁頓時心中一凜,午后明亮溫暖的陽光籠罩在身上,他也覺得寒津津的,他趕忙將那兩張紙遞過去,語無倫次的辯白道:“不是,我沒有,我冤枉的,韓大人一看就知道了,打死我我也沒這個膽子做這種事的。”順帶哆哆嗦嗦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韓長暮更加好奇了,他展開那兩張紙,仔細看了一遍,臉色微微一變,轉瞬便恢復如常了,可心里泛起的驚天巨浪卻始終平靜不下來。
他的眸色漸深,不動聲色的落在了始終悶聲不語的姚杳身上。
他可以肯定包騁能帶著這東西來找他,定然是姚杳攛掇的,她這是摸準了他的命脈,這才將這個案子送到了他的手上,若非包騁也涉身其中,只怕她這輩子都不會踏足內衛司這塊地界吧。
從他們走進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們是有求而來的,可沒想到,他們經丟了這么個燙手的山芋過來。
他固然是不怕燙手的,但他最恨被人利用,被人牽著鼻子走。
他在心底冷笑了一聲,她想讓他接下這案子,他偏不,他偏要讓她開口求他。
韓長暮慢慢的將紙放在書案上,抬眼望著包騁,一臉的平靜淡薄。
包騁愣住了,他沒有從韓長暮波瀾不驚的臉上看出半分大禍臨頭的驚恐,他錯愕的轉頭望了望姚杳,不禁嘆了口氣。
該死的姚杳,一直在裝鵪鶉的姚杳。
他抿了抿唇,干巴巴的問:“韓,韓大人,您,看完了?”
韓長暮點點頭:“看完了。”
包騁尷尬的問:“您,就不想,問點什么嗎?”
韓長暮屈指輕輕敲了敲那兩張紙,平靜而冷漠道:“說什么?幾道本經、兼經和時務策的題罷了,包公子是想讓我說什么?”
包騁從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