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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暮冷而幽深的雙眸中看出了咄咄逼人,他暗恨了一聲,走到窗下,探頭看到外頭空無一人,趕忙將半開的軒窗緊緊關了起來,才驚魂未定的嚷嚷了起來:“韓大人,大人,春闈啊,春闈。”
韓長暮佯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拉長了尾音道:“哦,包公子是想說,這是春闈的題,這是一樁舞弊案,涉案之人是要夷三族的大罪。”他看到包騁連連點頭,不禁偏著頭懶散的一笑:“可是,這與我有何關系呢?”
包騁急了,跳起來趴到書案上,對著韓長暮的臉急吼吼道:“大人,您是內衛司使啊,是內衛司使!!”
韓長暮嫌棄的把包騁的臉退到一旁,無辜點頭:“我知道啊,圣人親封的,可是,內衛司也不是什么案子都管的。”他敲了敲書案,手指落在紙上最后一道時務策上,坦誠而正經道:“這案子一無圣旨二無實證,內衛司沒辦法管,除非,”
他欲言又止,望向了姚杳。
他早看出來姚杳聽不下去自己這滿腹鬼話了,什么一無圣旨二無實證,內衛司有聞風而動之權,只要想查,造出證據來也能查。
他冷笑著望著姚杳,他就是不想這么輕易的松口,就是不想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除非什么??”包騁忍無可忍的重重拍了下書案,瞪大了雙眼:“韓大人,你說啊。”
韓長暮摩挲著紙張道:“除非,能夠證實這張紙所寫的,的確是今年春闈考題,我便有理由,查抄包家,捉拿案犯!!”
他的聲音幽冷而肅然,整張臉浸在溫暖的陽光里,卻絲毫不帶半點暖意,整個人冰冷的刺骨,連廨房里的溫度似乎的降了幾分。
包騁心生絕望,唇色慘白,手按在書案上,便印下一個汗津津的濕手印,他望了望姚杳,又望了望韓長暮,嘴唇顫抖的已經說不成一句完整話了:“我,我,我完了?”
韓長暮篤定點頭,一句話冰冷無情的斬斷了包騁所有的幻想:“不是你完了,是包家完了。”
包騁重重踉蹌了一下,欲哭無淚,拍著大腿慘嚎起來:“早知道就不來了,就當沒有這回事兒了,我,我這不是自投羅網嗎我!!”
“......”韓長暮咧了咧嘴,轉眸深深望住了姚杳,他就不信了,他都將包騁逼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了,她還能繃著不說話。
果然,姚杳察覺到了韓長暮的目光,也猜到了他的打算,她原本是打定了主意不開口的,可事到如今,卻也不得不說了。
畢竟把包騁嚇得尿了褲子,丟的也是她的人啊。
她上前一步,眼簾低垂著,輕聲開口:“大人的為難之處,無非就是此案若坐實了,便是夷三族的罪過,即便包公子是首告,也免不了流放千里。”
韓長暮嗯了一聲:“繼續說。”
姚杳抿了抿唇,暗自腹誹了一句該死的韓長暮,他什么都清楚,也早有了安排,卻非逼著她將話說明白,不就是嫌她求人沒有個急求人的態度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