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分為兩場,一場是省試,選取
(本章未完,請翻頁)
二百名貢生,而這些貢生會參加隨后的殿試,狀元榜眼探花便是從這些貢生中點選而出,而殿試中的前一百五十名為進士,后五十名為同進士。
俗話說如夫人同進士,都是既尷尬的名分。
這賭坊的消息還真靈通,收集的消息也都齊全而準確,并沒有半點藏私,或是誤導,看來,這個地方還真是講良心。
韓長暮虛弱的點點頭,捂著嘴連連咳嗽:“好,好。”
姚杳嫌棄的扶著韓長暮,撇了撇嘴。
大毛忍不住想笑,卻硬生生的抿著嘴,將那笑抿了下去,又領著二人去看另外一面墻:“韓大公子,這面墻上便是有人下注的舉子,您看,那邊墻上風頭最盛的舉子的名字,都在這面墻上了。”
這面白墻上掛滿了一枚枚粗糙的小竹牌子。
那竹牌是翠竹削的,不過巴掌大小,掛的時日久了,原本蒼翠的顏色已經發黃了,每一塊竹牌上用都用墨色書寫了一個名字,筆法蒼勁有力,有一種入木三分的犀利之感,看來書寫這些名字的人筆法純熟,精于書法。
韓長暮仔細看下來,寫了長安城中最熱門的舉子名字的竹牌,赫然掛在最前頭。
樓里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人三三兩兩的走進來,有些相熟之人在這里碰了面,絲毫沒有窘迫之意,甚至相互打個招呼,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應該下誰的注。
人們的說話聲絲毫沒有掩飾,更沒有壓低,一聲聲的聚集在一起,便是震耳欲聾的嘈雜聲,將其他人的聲音掩蓋了下去。
韓長暮沉了沉臉色,沒精打采的點了點頭:“嗯,你們這賭坊到時候能兌現銀嗎?別是黑吃黑,倒是不認賬了,本少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這怎么可能呢,韓大公子您說笑了,咱們賭坊做的可是正經生意,童叟無欺的。”大毛一本正經的笑了,指著正對著大門的那面墻底下擺著的書案道:“大公子可看到了嗎?那里是昌盛柜坊的大管事,在咱們賭坊里下了注,是昌盛柜坊直接出具的票注,一旦中了,是直接去昌盛柜坊兌換現銀的。”
那書案上垂下來一個大大的“昌”字,字的旁邊還蓋了昌盛柜坊的印。
韓長暮定定望了望,捂著嘴道:“現在的賠率是多少?”
大毛指著掛滿了竹牌的白墻笑道:“大公子您看,排到最前面的這六個人的賠率是一賠一,剩下的有一賠四,喏,最下面這些,聽都沒聽說過的舉子,最多的有一賠二十的。”
韓長暮望著那些名字微微蹙眉,心中突然有個念頭轉瞬劃過。
若是那些被下注最多的舉子中,有一個在春闈中落了第,不知有多少人要傾家蕩產了。
他微微瞇了瞇眼,熙熙攘攘的人潮中,他格外清醒。
若這賭局被人操控,若這些舉子有一人志不在春闈,而在掙錢,那么,這邊不是一場賭局了,而是一場斂財的騙局了。
他想了想,對姚杳道:“把銀子給大毛,最靠前的這六個人,都下二十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