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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了另一個熱鬧喧囂的地方。
韓長暮似笑非笑的打量起四圍。
后院的人聲鼎沸,人影綽約中,隱約藏著凜然的刀劍寒光。
他冷笑一聲,一個地下賭坊,即便防備著官府的捉拿,也不必如此的戒備森嚴,還在角落中布下了森然的守衛。
這賭坊里顯然在干著什么足以抄家滅門的勾當。
前頭引路的那人已然換了一副模樣,走到月亮門前,謙卑而諂媚的笑道:“各位兄弟,韓家大公子到了。”
門洞里瞬間走出來兩個身著黑色勁裝,腰佩短刀的男子。
其中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從眉骨斜劈道了下巴,疤痕猙獰的翻著,看上去很是唬人。
他打量了男子一眼,目光兇狠的看了眼跟在后頭的韓長暮二人,冷冷道:“大毛,你怎么什么人都往這帶,他一身癆病,還不知道能活幾日,別死到這惹晦氣。”
那叫大毛的暗樁討好的笑了:“兄弟,看您說的,這韓家大公子就是身子骨弱了些,可他有的是錢,一擲千金吶。”
說著,他還煞有介事的挑了一下綠豆眼,拋了個媚眼給那刀疤臉看,順便往刀疤臉的手里塞了塊銀子。
那刀疤臉一陣惡寒,跟對面的人打了個眼色,不耐煩的吆喝了一聲:“行了行了,進去吧,讓他捂著點嘴,可別傳上誰。”
大毛不停的彎腰賠笑,領著韓長暮二人走進門洞。
門洞的后面陡然熱鬧了起來,與前廳的荒蕪涇渭分明,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并不像個賭坊,反而更像個市集。
韓長暮捂著嘴,做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靠在姚杳身上,邊走邊看。
這后院布置的一派富麗堂皇,院子正中起了一座占地極廣的三層小樓,步入樓中,處處可見雕梁畫棟。
這樓里人潮鼎沸,囊括了長安城中各行各業的人,有的衣冠精致華麗,而有的則衣衫半舊,一看便是落魄人家出來的,有的文質彬彬,而有的則滿臉橫肉,眼一瞪便兇相頓生。
但這些人擠在這樓里,卻難得的格外和諧。
韓長暮三人走進樓中,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都沒人多看他們一眼。
姚杳挑了一下眉,輕輕一哂。
這里或許是長安城中唯一一處沒有貧富差距,沒有鄙視鏈的地方了。
樓里的三面白墻上沒有開窗,日夜燈火通明,映照在掛在正中間的那面墻上的一張張紅紙上。
“韓大公子,您看,這面墻上都是此次春闈極有把握的舉子,您往這邊看。”大毛盡職盡責的將韓長暮二人領到了這面墻下,那紅紙上紙上寫滿了字,他欠身介紹道:“韓大公子,這些都是位次靠前的舉子的生平事跡和鄉試名次。”
韓長暮看了位于最前頭的幾張紙,上頭的名字都是近日來京城中極有名望的舉子,要么是各地鄉試中的頭名,要么便是某個大儒的入室弟子,皆是此次省試的大熱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