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嘴,在心底暗自腹誹,戲精附體啊這是。
一絲熱氣撲在姚杳的耳畔,她不自在的撇過頭,正要說些什么來緩解尷尬氣氛,誰料書房外頭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震得樹葉都撲簌簌一陣亂響。
“久朝,久朝,聽說你搞了個私生子出來啊,可以啊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伴隨著那陣腳步聲,冷臨江如同一陣風一般席卷而入,那滿臉燦爛的喜色,像是撿了個娃的那個人是他。
他闖進書房,正好看到韓長暮貼在姚杳的耳畔,金燦燦的陽光在二人周身婆娑,蕩漾起一層又一層溫潤似水的光芒,映襯的二人皆眉目如畫,風姿翩然。
他頓時覺得有點扎心,嗓門又大了幾分,一只手拉開姚杳,一只手抵在韓長暮的肩頭,把他推開了,扯著嗓子道:“久朝,你該不會是想讓阿杳給你那私生子當后娘吧,你這可就不地道了啊。”
“......”姚杳扶額。
冷臨江這個腦回路啊,真是格外清奇。
韓長暮卻是挑了下眉,半真半假的一笑:“云歸你這主意不錯。”
冷臨江哽了一下,哽的臉色發青:“你,來真的啊!!”
“真不真的你看看就知道了。”韓長暮挑了下眉,臉色沉了沉:“云歸,你是從哪知道我帶了個孩子回來?”
“外頭都傳遍了。”冷臨江冷喝了一聲,急赤白臉的吆喝了起來:“你不是讓金玉出去找乳母了嗎,沒有私生子,你找什么乳母啊,還一找就找了仨,別人家的娃,你用得著這么上心嗎,找一個不就行了。”
聽到這話,韓長暮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一眼看到金玉在門口探頭探腦,他氣不打一處來,冷著臉斥罵一聲:“進來!”
金玉一步跨進書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磕巴巴的都快嚇哭了:“屬下,屬下去請乳母的時候,并沒有,并沒有旁人看到的。”
冷臨江趕忙攔了一下:“不關金玉的事兒,你抱著孩子進府的時候,被人瞧見了,后來金玉又領著那三個婦人進府,那三個婦人的身段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干嘛的,你先是抱了個娃進府,后又讓管家請了三個乳母進府,傻子都能猜得出你弄了個私生子出來吧。”
聽到這話,韓長暮不禁皺了皺眉頭,他只想著孩子可憐,又或許有什么旁的牽扯,卻沒想到眾口鑠金來的這樣厲害。
他正愁眉不展,便聽見姚杳哼了一聲:“這些人還挺能聯想的,我看都是吃的太飽太撐了,閑的,拿流言當消遣。”
“云歸,聽到沒有?”韓長暮瞥了冷臨江一眼,淡笑道。
“當真,不是?”冷臨江看了看姚杳,又看了看韓長暮,擰著眉問:“那,這娃是誰的?”
韓長暮緩緩透了口氣,將這件事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說了。
冷臨江聽完,拍著腿大罵:“我的十兩銀子啊。”
姚杳拍著冷臨江的肩頭奚落笑道:“你這又是為了聽哪個碎嘴婆娘嚼舌頭,去當了散財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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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臨江哼了一聲,舉步走到一旁坐下,抱著一盞熱茶不抬頭了。
太丟人了,滿京城都找不到像他這么丟人的了,聽個八卦都能被騙了銀子。
偏偏姚杳不肯放過這么好的笑話,笑瞇瞇的拖著長腔補了一句:“哎喲,這明顯是傻子太多了,騙子不夠用了喲。”
冷臨江狠狠瞪了姚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