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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里外兩間房間,中間夾著一個方寸小院的格局,便構成了這條窄巷中鱗次櫛比的房舍。
韓長暮微微低頭,從低矮的門走進去,環顧四圍。
只見四面土墻上的黃泥幾乎剝落了大半,黃沙松散,一陣風吹過來,便撲簌簌的往下掉。
房間里空蕩蕩的,沒有放置任何物品。
他抬起頭,頂上的屋瓦也沒剩幾片了,只有一道屋脊還堅挺的橫在頂上,明亮的天光和細碎的風都從破口處漏進來。
這樣的房舍,根本無法安然度過夏日的暴風雨。
韓長暮微微瞇了瞇眼,看來住在這里的人家,根本沒有想過要住到夏日,才會毫不修繕這些破敗不堪的房舍。
這間房間里的地上躺著個人,邊上站著幾個人,其中幾個看打扮正是萬年縣的衙役。
這些人一看韓長暮走進來,齊齊望住了他。
其中一個衙役朝姚杳和何登樓行了個禮,捻熟的笑了起來:“哎喲,姚參軍,何捕頭,你們可是來了啊,快把這塊滾刀肉捆到京兆府去吧,最好關一輩子。”
姚杳與何登樓對視了一眼,走過去一看,撲哧一下笑了:“喲,這不是趙三兒么,你這是又偷了誰的裹腳布啊?”
趙三兒一聽到姚杳的聲音,一個激靈爬了起來,跪在地上,悻悻笑道:“姚,姚參軍大人,小人這回可什么東西都沒偷,小人這回可是立了功的,里頭那個死人,就是小人發現的,也是小人去找的里長。”
“哦,是嗎,原來是裹腳布不香了,改成偷裹尸布了啊。”姚杳唇角一翹,笑瞇瞇道。
趙三兒面不改色心不跳,仍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咧嘴一笑:“嗐,大人別開玩笑了,小人都快嚇死了。”
姚杳笑的更森然了:“這才哪到哪啊,你就要嚇死了,那待會兒進了內衛司,你不得嚇得直接去見了閻王啊。”
“內衛司,怎么,怎么就進了內衛司了呢?”趙三兒終于變了臉色,跪在地上打起了哆嗦,這回這哆嗦不像之前那樣三分真七分裝了,這回是實打實的渾身發抖:“姚參軍,姚大人,姚奶奶,小人,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小人真的啥也沒干啊。”
姚杳撇了下嘴:“叫我祖宗也沒用,真正的祖宗在這呢。”她朝著韓長暮挑眉:“你還不趁著韓大人心情好,有什么趕緊招。”
趙三兒趕忙調轉了個方向,沖著韓長暮咚咚磕頭,磕的四圍墻上的黃沙,窸窸窣窣的往下掉:“大人,大人,小人冤枉,哦,不,草民,草民冤枉。”
里長也有點蒙,這案子招來個京兆府就已經很事兒大了,怎么還招來了內衛司,這是天都要塌了啊。
里長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韓長暮,滿長安城誰不知道內衛司的兇殘,趙三兒再這么胡攪蠻纏下去,還能有命嗎。
里長趕忙拉了趙三兒一把,板著臉訓斥:“行了趙三兒,別再撒潑打滾了,不想要小命兒了,有什么趕緊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