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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自己在說什么吧。
他磨了磨牙,耐著性子問二人:“王大人,阮大人,你們看,如何?”
王敬宗和阮平安本就不想摻和這事兒,聽到這話,對視了一眼,打了個哈哈:“下官等都聽閣老的。”
沐榮曻在心里“呸”了一聲,這話跟沒說有啥區別,轉臉卻還是一臉溫和的笑:“閣老,您看,下官去請韓司使過來一趟,您看怎么樣?”
蔣紳一臉不耐,他打心眼兒里瞧不上內衛司鷹犬爪牙這種貨色,即便韓長暮出身韓王府,多年來鎮守劍南道,軍功赫赫,但充任了這種鷹犬,他也還是瞧不上的。
但瞧不上歸瞧不上,但到底是圣人手里的一把刀,殺人時最好用,該敬著還是得敬著。
他若真的找上門去訓斥問責一番,一則未必能討了好,二則也是自降了身份。
他透了口氣,滄桑無比的點頭:“去吧。”
說完,他便泄了口氣,覺得自己這個閣老當得著實無趣,怎么會被一個鷹犬壓得抬不起頭來。
同樣無趣的還有王敬宗和阮平安二人,看到蔣紳這副模樣,不禁齊齊起身行禮道:“閣老,下官等先去更衣。”
蔣紳也懶得說話,揮了揮手。
二人走到明遠樓外頭,晌午的陽光正盛,明晃晃的找到樓前的空地上。
一格格的青磚被掃得一塵不染,陽光在上頭流轉,磚上的花紋纖毫畢現。
王敬宗透了口氣,沉聲問道:“從前的省試時,內衛司也如此囂張跋扈嗎?”
阮平安定了定神:“從前怎么樣,我不知道,但這一回,內衛司未必就是囂張跋扈了。”
王敬宗愣了一瞬,轉眼沉了臉色:“是了,晨起的時候,韓大人拿了那東西過來,咱們雖然都沒看到那上頭寫了什么,但他的話說的明白,閣老也分明是變了臉色的。”他輕輕吁了一口氣:“這場省試,不太平啊。”
阮平安望向號舍的方向,有些發愁道:“這還不算什么。”他微微一頓,話中有話:“事情來了,將事情了了便是,難的是人。”
王敬宗與阮平安是同科,素來交好,話不必說盡,便能明白話中的意思,不禁點頭道:“也不知道他上躥下跳的想要干什么,已經是二品大員了,還不知足么?”
阮平安嗤的一笑,笑容譏諷:“二品和二品還是不一樣的,入了閣的二品和沒入閣的二品,那是天差地別。”
王敬宗愣住了,滿臉驚詫:“入閣,他居然還想入閣,就他那副不學無術,只曉得鉆營溜須的樣?”
阮平安嘆了口氣:“內閣如今空出來了一個位子,勢必是要在六部中挑一個人的,吏部尚書和戶部尚書都在閣,兵部尚書是剛剛提拔上來的,頭上還頂著個代字,資歷尚淺,工部尚書一向不爭不搶,至于我們刑部,呵。”他冷笑了一聲:“尚書大人年歲大了,內閣中有一個老頭子也就罷了,圣人委實看不下去再多一個老頭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