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曻三人齊聲稱是,趕忙出去安排。
其他官員一聽這話,也齊齊行禮,兵荒馬亂的跑出去收拾東西了。
韓長暮垂了垂眼簾,不動聲色的將得逞的笑意抿的消弭無形,看了眼蔣紳皮開肉綻的后背,接著嚇唬他:“閣老,下官看您這傷,得趕緊處理,拖久了怕不好愈合。”
一聽這話,蔣紳更疼了,疼的說話都發抖了:“你,你說得對,王奉御來了嗎?”
因蔣紳年歲大了,身體虛弱,又要在貢院待上二十日,永安帝唯恐蔣紳的身體吃不消,便額外指派了太醫署的王奉御一同進貢院,照料他的身體。
話音方落,王奉御便提著藥匣子,氣喘吁吁的進了房間,一進門,那股子濃重的血腥氣熏得他臉色一變。
他一路小跑,趕到床前行了個禮。
蔣紳擺了擺手,虛弱道:“不必多禮,快,快來替本閣看看。”
王奉御應了一聲,撩開蔣紳破破爛爛的中衣,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后背,他心驚肉跳了一下,忙仔細檢查起來。
沾了滿手黏糊糊的血,但傷口卻不是很深,只是看起來嚇人罷了。
王奉御松了一口氣,又伸手切了個脈,這顆高高懸起來的心才算是安安穩穩的放回肚子里,輕聲道:“閣老放心,都是些皮肉傷,用些刀傷藥便無礙了。”
“沒有內傷?”蔣紳難以置信的回頭,不慎牽動了背上的傷,痛的嘶了一聲,倒抽一口冷氣。
“沒有內傷。”王奉御篤定道。
蔣紳也安了心,點頭道:“那就辛苦王奉御幫本閣上一下藥。”
王奉御道:“職責所在,不敢言辛苦二字。”他從藥匣子中翻出刀傷藥,一邊清理傷口,一邊道:“還請閣老大人忍一忍。”
見到蔣紳的傷勢并不嚴重,不會危及生命,韓長暮也緩緩透了一口氣,不漏痕跡的望了外頭暗沉沉的天際,淡聲道:“閣老先歇息,下官去處理刺客一事。”
蔣紳滿臉倦色:“去吧,這件事情就辛苦久朝了。”他頓了頓,又思忖著松了口:“士子那里,明日黃昏離開貢院時,你安排內衛和禁軍仔細搜身,待士子們離開后,號舍也要仔細搜查一遍。”
爭取到了蔣紳的支持,韓長暮松了口氣,臉上卻不露分毫,抿了抿嘴:“閣老放心,下官一定把刺客抓出來,替閣老報一劍之仇。”
王奉御暗自腹誹,這么多傷口,哪是一劍,明明是好多劍。
蔣紳啞著嗓子道:“抓到了人,也給他來個皮開肉綻。”
韓長暮忍笑應了一聲,極快的退了出去。
二樓的眾人忙的人仰馬翻,連慌亂的跑步聲里都透著不耐煩。
韓長暮走到二樓的樓梯口看了一眼,只見大多數的官員都只穿了中衣,外頭潦草的披了件外裳,發髻散著,只來得及拿一些隨身之物,便在內衛和禁軍的吆喝聲中,匆匆的下了樓。
他瞥見孟歲隔,微微抬了下下巴。
孟歲隔挑了挑眉,露出了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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