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福點頭道:“明面上看是這樣的,但是卑職查到這李頡有點問題。”
韓長暮抬了下眼皮兒,詫異的輕哦了一聲:“什么問題?”
何振福思忖道:“據記檔來看,李頡年逾五旬了。”
韓長暮頓時來了興致,嗤的一笑,語帶譏諷:“年過半百之人,翻窗戶翻得卻那樣利索,看來是常年習武之人啊。”
何振福亦是笑著搖頭:“大人,這李頡是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年輕的時候翻翻窗戶都費勁,這年過半百了,估計就更能難了吧。”
韓長暮挑眉:“那就盯一盯這個李頡吧,看看他是如何做到年過半百卻突然身手過人的。”
何振福應聲稱是。
夜色漸深,雨勢狂卷,打的玻璃窗霹靂吧啦響若驚雷。
說完了這些事情,韓長暮便凝眸不語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孟歲隔和何振福也很有默契的低著頭,沒有言語。
靜了片刻,韓長暮才淡聲發問:“姚參軍那里有什么動靜?”
孟歲隔和何振福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沒有動靜。”
韓長暮沉默了一瞬,揮了揮手:“去吧。”
孟歲隔和何振福低著頭往外走,剛走到門口,何振福便突然轉過身,斟酌著開口,但言語堅定:“大人,卑職以為,姚參軍沒有問題。”
韓長暮深深的盯了何振福一眼,面無表情的仍是那兩個字:“去吧。”
何振福上前一步,唇角囁嚅,又要說些什么,可衣袖一動,他轉頭看到孟歲隔在微微搖頭,他張了張嘴,應了聲是,跟著孟歲隔離開了。
走出房間,孟歲隔埋怨了一句:“你說這個干什么,姚參軍之前做了什么,你心里沒數嗎?”
何振福抿唇:“我只是覺得,姚參軍在是非面前,還是拿得穩的。”
孟歲隔挑眉道:“那就得看她到底是怎么做的了。”
何振福愣了一下,嗤的笑了:“也是,我操的這是哪門子心。”他拍了拍孟歲隔的肩頭:“還是老規矩,你去盯著姚參軍,我去盯著公事廳。”
孟歲隔點頭道:“雖然今夜雨大,不利于行事,但也不能大意。”
剛過丑初,雨漸漸停了下來,明遠樓外的燈火倒映在一片片水洼里,
直如漫天星辰般光芒燦爛。
巡視完畢的禁軍推門走進廨房,脫下被雨水浸泡的沉甸甸的蓑衣,抹了一把滿臉的雨水,對旁邊站在暗影里,面目有些模糊的人笑了笑:“這都三月底了,下一場雨還是怪冷的。”
那面目模糊之人語焉不詳的低笑一聲,聲音恍若雨絲般清冷:“大人叫小人來,不是為了說天氣的吧。”
禁軍陰惻惻的嘿嘿一笑,臉頰上的肉抖了抖,一彎腰,從革靴的靴筒中掏出個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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