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杳微頓,爆笑。
孟歲隔和何振福一左一右的拉住姚杳:“別笑了,快說。”
姚杳忍住笑,一本正經道:“抓人不難,難的是善后,蔣閣老不愿趟這趟渾水,卻讓咱們大人在前頭當靶子,還你,你心情能好的了啊。”
“這,這么復雜嗎?”孟歲隔和何振福面面相覷。
韓長暮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三人一眼,臉色復雜:“走吧。”
何振福拿手肘捅了捅孟歲隔:“讓你多嘴。”
孟歲隔一臉無辜:“不是你要問的嗎?”
“我問你就說啊,嘴怎么這么不嚴呢?”
“你.....”
姚杳攔住了二人,嘆了口氣:“行了,當靶子就要有當靶子的自覺,干活吧。”
天光大亮,公事廳里忙碌起來,諸位官員鋪開考卷,埋頭謄錄。
韓長暮四人在書房坐定,望著那厚厚一摞子供詞,一臉愁容。
何振福拿起余慶的供詞,沉聲道:“大人,貢院里的人基本上已經肅清了,只是這些供詞都未能指向幕后之人,腰帶上的玉佩,據余慶所說,乃是一枚鑰匙,至于是開啟何處的鑰匙,他便不清楚了,只知道拿到腰帶后,在灶房留下記號,會有人來取。”
孟歲隔摸著那腰帶上的黃玉,思忖道:“不如就讓余慶留下記號,待人來取腰帶,或抓或跟,都可以。”
韓長暮挑眉,算是認同了孟歲隔的這個法子:“此事交給你去做。”
孟歲隔卷好腰帶,收進袖中,盤算著這件事情該如何謀劃。
何振福指著供詞又道:“大人,余慶還交代了那雙鞋的事情,那雙鞋是李成找到的,原本是要在上次離開貢院的時候,將鞋子帶出去的,但外頭傳消息進來說李成失蹤了,讓他查一下,大人,他和他的身后之人,都還不知道李成已經死了,更不知道那雙鞋落到了夏元吉的手里。”
韓長暮屈指輕叩書案:“由此可見,夏元吉與他們并不是一路人,盯著夏元吉的內衛可有消息傳過來?”
何振福道:“有,內衛們說,這兩日未見有人去見夏元吉,而夏元吉除了出去買菜,也沒有見過外人,而那雙鞋,始終穿在他的腳上,連睡覺都不曾脫下來,此次夏元吉再入貢院,將那雙鞋又穿了進來。”
聽到最后,姚杳嗤的一笑:“穿了這么久,那鞋里的東西還能聞嗎?”
韓長暮亦是眉眼俱笑:“余慶并不知道那雙鞋里藏了什么東西,只知道那雙鞋十分要緊,即便是臭不可聞,也得拿到。”
姚杳挑眉,拿手肘捅了捅何振福,笑嘻嘻道:“脫人鞋子的事情,你干做合適了。”
何振福一臉茫然:“為啥是我?”
姚杳笑的詭異:“大人說的。”
何振福抬頭去看韓長暮。
韓長暮抿了抿嘴,一本正經的點頭:“是我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