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地球本地時空密切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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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龐大身軀,哪怕只是最微幅的抖顫,都有著足夠的影響力。此時,它就打破了大金三角核心區域周邊天氣系統的脆弱平衡。
以大江為中脊,兩岸山川平原上空,驟然電閃雷鳴,云層破潰,大雨傾盆。暴烈雨勢拍打江面所形成的噪聲,甚至滲透進了在江底潛行的雜貨輪,激起了細密的回波。
類似白噪音的新環境聲里,始作俑者羅南反倒徹底失去了學習的興趣。他長身而起,信步走出這間已經待了上百小時的貨倉。
他想出去透透氣。
隨著他念頭的變化,近兩個月時間,一直在海底、江中潛行的雜貨輪,便在某種無形力量的作用下,排開了數萬噸的江水,緩緩抬升。
江面江底,當下一片混亂。
作為羅南欽定的實驗場所,雜貨輪所承載的“雷池雷驗場”,無論是空間架構,還是內藏的物種,都在不斷復雜化。這種復雜的調性,多少也會外溢出來。
特別是那些在羅南精心調制的高能環境中,從破碎畸變基因,誘發生長起來的“獵殺者”,包括“守關boss”,會時不時獵殺周圍的各類畸變種群,以搜集畸變基因樣本,剩下的殘骸,對周邊水生物種來說,是真正的大補之物。
周邊水域那些變異魚蝦,既被獵殺,又受這些尸骸吸引,漸漸熟悉了這頭鋼鐵怪物的調性,甚至開始圍繞它形成一圈臨時性的小生態。
但這個時候,受船體急速抬升,以及周邊強大作用力的影響,這個臨時小生態圈,一下子就崩潰掉。
周邊更廣闊的區域,江流中、兩岸上,同樣有受到驚擾的生靈,大部分也是本能逃散。
可其中也有一部分強大個體,駐留在原地,在滂沱大雨中,眼睛閃爍、耳朵高聳,或者用其它的特有方式,觀察這個極度危險又格格不入的對象,也與雜貨輪外層那些難得到水面上來透氣的“獵殺者”,形成對峙。
最后,在強大個體中,還有少數幾個,感覺更加敏銳。甚至能夠感受到,這場如注的暴雨,也透出與江面金屬造物一般,令它們不快的氣息。
在猶豫一番之后,這些敏感的家伙選擇掉頭遠離。
還有周邊一些“不良于行”的復雜構體,則相應收縮自身的存在感,以避免在這深蘊著狂暴風險的環境中,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乃至于滅頂之災。
就在這樣總體喧囂,但某層面上又高度寂靜的環境中,羅南登上了雜貨輪后甲板。
長達兩個月的水下航程,導致這里已經有大量的藻類、貝類攀附,還有污泥雜物夾雜其間,腳底的觸感并不好,羅南也不在意。
頭頂上雨水傾倒而下,又在身外數公分處反彈激飛出去,只有淺淺一層寒意滲進來,讓羅南的大腦變得清醒起來。
大雨中,或者還要加上走上來這段時間,他基本上理清了自家情緒。說到底,情緒上推著他要做的事情,其實只有兩樣
找回他應得的,并讓奪取這一切的人付出代價;
不要讓這樣的事情在他周邊再發生,無論是他本人,還是在他認可、在乎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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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緒化想法,多少有些天真。然而此時的羅南,已經有了讓“天真”充分影響“現實”的能力。
只不過,有些事要一步步去做;有些事則要爭分奪秒,與殘酷的時光賽跑。不要眼看著事態更惡化,卻還猶豫顧忌,以至最后追悔莫及。
他確信,這不是廉價的同情展示,而是有兜底能力的善意介入。是對以往給予他幫助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