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也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基本上都是不用操心、按工期就行、放人回來當然好之類的廢話。
但這種故作淡定的聊天終究是不長久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最核心的問題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
只不過,需要由老手主動提出來。
在一段將近三公里的慢跑后,老手微喘著說話“置換的風聲我一直摁著,但現在終究還是按不住了。可能有人主動向那些小崽子們提起,現在一個個的心思躁動,行李都差不多裝好了我狠狠訓斥了一頓。”
“昨天我倒沒察覺有什么異常,他們對外藏的也很緊。”江冢半真半假說話,有些年輕人確實忍得很辛苦,但是眉目間的喜色根本遮掩不住。
老手不至于被她瞞過,只是嘆氣“我知道是苛求了,這個消息本來就瞞不住,人生轉折,興奮在所難免,怕就怕再生變數”
說著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江冢終究不善言辭,還在猶豫怎么說,老手又問她“我這段時間,盡可能了解局勢,不過缺課太多,還是不太明白那位拉尼爾大主祭,真的有這么大的臉面”
“有這臉面的,
不只是拉尼爾大主祭,還有那位。”
“那位噢,你說老羅的孫子”
老手就嘟噥“我倒寧愿希望是那位莫先生,上回我見那誰,他才這么大點兒。”
說著,老手雙手比畫了一下“他們一家都很了不起,但無論如何與神明掛不上鉤。老羅算是最接近的一個,結果是神神叨叨,還要大家哄著。”
江冢搖頭“那些畢竟過去好多年了。”
“總共才幾年不能因為過去幾年日子難過,就真以為有多長。”
老頭向來倔強嘴硬,嘴里多半不會吐好話的。他這樣嘮嘮叨叨,說個沒完,更像是給大伙兒攢人品那個年代的人都這樣。
江冢也耐心聽著。
不過,陡然間老手的聲音低了兩個八度“這兩天,耳朵里邊聒噪得厲害,全是噪聲,我想可能是那邊傳遞什么信號從上回五厘出岔子之后,我們都沒有怎么開啟。現在出現這種情況,怎么都覺得不是個事兒。”
老手說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
不過以江冢對他們的根底的了解,完全能猜到他在說什么。
這就是松平義雄提起的“問題”。
是大家心知肚明又裝聾作啞的“癥結”――橫斷七部的“庇護所”,是他們這些年賴以生存的底牌,卻又與那個臭名昭著的“靈魂教團”綁定;而且,現階段基本上已經被天照教團鎖定,暴露在對面的監控之下。
受限于認知層次,作為當事人的老
手,反而不是特別清楚具體情況。但多年來的歷練,已經足夠讓他警惕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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