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經常有里世界的能力者,注視眼前一片虛無,要么干脆閉眼,或容色愉悅,或臉面猙獰和神經病也差不到哪兒去。
當然了,大多數時間,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至于太夸張。
可情緒比較激烈的時候,就說不準了。
便如此刻的紹塞
多。
他完全不管對面「我也不知道」的態度,將滿心怨氣通過這該死的文字序列強推過去「我是看了這篇文章之后,才知道我和他當時相距可能就只有幾十公里這和當面盯著我有什么區別」
對面發過來一條信息「我記得當時你是寄魂狀態,所以你做了多余的事」
「我不確定該死的我可能說了兩句閑話,但沒有暴露身份,也沒有別的多余的事。可是眼睛的那個保安隊長,還有他的手下,還有被我寄魂的女人,這些都是破綻那種情況下,誰出現在那里,都有問題那人不會輕易放過的」
「你感嘆號用太多了。」
「因為我成嫌疑人了,你看現在內網論壇上的輿論,全都是金不換靳楓閣,他分明在引導什么。而我,在春夏時裝周期間,在今年應該最忙碌的節點上,勞心費力去幫你們擦屁股,而且是那么一個敏感區域,還被他碰了個正著」
「你還套了一層女人的畫皮,這才是重點。還有,我也并不是什么嫌疑人,你看到的只是另一個有限的知情者。所以,放寬心,你最近一直在摩城準備你的秀場,除此以外,一切都沒有發生。」
如果讓那人知道
一句話,紹塞多輸到半截又無以為繼,干脆刪了,臉上是絲毫不掩飾的煩躁。
在當前這個階段,作為一位知名的時裝設計師,紹塞多確實應該煩躁。
就好比在他身邊凌亂鋪開的那些實物,還有紙面上的設計稿,幾乎要把它給埋進去,而他也有一頭栽進去,與外界徹底隔絕的想法。
然后,他又以意念輸入「我要去避風頭,我去那只深藍貓的肚子里去特么的貓,我要把視線里的貓全都掐死」
「所以你要在全年最忙碌的時候開天窗,這么不打自招的么」
「我不想自己的腦門兒開天窗」紹塞多憤怒地又輸了一排字句,「今天阿拉斯來拜訪我」
「誰」
「阿拉斯麥肯,一個潮牌設計師,而他以前是搞運動裝的,就那么大咧咧地上門兒了」
「哈」
「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他是古堡財團旗下的,一定是哈爾德派他來的,那個審美眼光永遠在50年前的老女人,和那人是什么關系,不用我強調了。這是在試探、在挑釁」
「所以,你想因為她,嗯,與她勉強能搭上邊的一個小人物,主動向某人自首嗎」
對話方緊接著發過來另一段「行了伙計,如果他要挑釁的話,一定會有更直接的方式。當然,我知道你近幾天壓力確實不小,那就放棄今年的時裝周,去深藍那邊度個假。我這邊正好有一個小項目,你幫我盯著點兒。你知道的,我永遠不會虧欠朋友。」
一望無際的大海上,王鈺披著一身白色的麻袍,又輸入了一段文字「越是這個時候,越要保持身心健康我相信,你會永遠站在時尚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