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東西未必關心,卻可能拿它刺探我的虛實。」
武皇陛下笑著,卻沒有再攛掇或干脆自己動手的意思,她又看向哈爾德夫人「你呢,也不用表述得那么諂媚。他沒有來,更可能是希望有一個明確的答案或態度,你暫時給不了他這個,至于我嗯,這就是我們秘密主義者的天敵。但是梅莉,你確定要在他面前卸掉面具嗎」
哈爾德夫人拂去身上因為「吳魁」而沾染的灰塵,平淡回應「我并沒有什么面具,如果有,也是陛下您,還有我這位亡夫給我安上去的。我更希望獲得答案,驗證我從你們那里知道的,與真實相去幾何。」
「嗯,你倒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那就更要看某人的興趣和耐心了。」
兩人就這樣停
止了交流,共同凝望凌晨灰藍的江水和天空。
至于還掙扎著爬起、想要跑開的「無頭尸體」,則在踉蹌幾步之后,便淹沒在貼地蔓延過來的薄霧中,很快蹤影不見。
2097年9月16日,周一。
淮城天色尚好,正是秋高氣爽,碧空白云的好天象。
一號地洞工程營地,剛剛從湖城回返沒幾天的弗里斯,揪著這段時間已經變得格外疲沓的手下們,在指揮帳篷里做戰術推演,并練習「構知之眼」這樣的神奇群體技能。
收獲當然是有的,但也了了,主要還是給這些小崽子們緊緊皮,也抓緊熟悉一下當boss的感覺。等他自己的口水噴得差不多了,便讓人滾蛋。
一幫手下一哄而散,而這時候,帳篷外面有人喊報告。
收到回應后,跟他們一起回來,卻并沒有及時歸建的劉峰明少校大步走進來。
本來已經出了帳篷的趙汐見狀,又一個旋身回來,完全是在湖城個把月形成的本能。
大家都很熟悉了,弗里斯也沒有客套,關掉電子沙盤,冷笑道「你這個孤魂野鬼,想上高枝兒,找我也沒用」
劉峰明打斷他「安城那邊,安百戰的關中艦離開了。」
弗里斯和趙汐對視,然后一起翻起了白眼兒「看來你的消息不怎么靈通啊。」
趙汐讓劉峰明看內網,就是深藍平臺這邊的,瀏覽者都是燃燒者這一掛「早特么炸鍋了。有個不怕死的傳了現場視頻上來,據說已經被關禁閉了。話說上一次是什么時候來著」
「有上一次嗎」弗里斯才不會去想那些不重要的閑雜事項,「現在又不是流血季,安百戰去哪兒都是人家的自由。不能因為他以前鮮少動
作,就大驚小怪。」
「問題是,他正往淮城來。」
「啥」弗里斯和趙汐一起嚷嚷出聲,后者聲音尤其大。
「這是哪兒來的消息」弗里斯緊接著又問。
劉峰明就給兩個人看一張歪歪斜斜的照片。
看場景,應該是一個會場,有人正在往會議桌上擺席簽。很明顯的,照片聚焦的點位,顯示的就是「安東勝」這個名字。
「這是什么會」
「淮城近防軍將官與安東勝的禮節性會面,今天上午才開始準備,非常倉促。」
「是軍事訪問」弗里斯一時的驚訝過后,又撇撇嘴,「話說,淮城不愧是平原地帶,四面透風啊。」
劉峰明冷笑「也不只是近防軍,淮城政府方面也出了接待方案而且,接待目標不只是安東勝,還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