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不僵”誰,梁廬嗎
這種以三四個月為周期的“呼吸”,聽上去就是大君、神明這個等階的強者。
可以肯定的是,“動態時空地圖”的相關標識預設規則,并沒有與“周期”相關的元素,而且梁廬連顱骨都變成“淵照機關”,想“一呼一吸”也很難啊
唔,這樣去想,豈不是說,“破爛神明披風”內外,還存在一具大君或神明相對完整的軀殼,對整個時空結構產生影響
“披風下的三只貓”范圍內,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在相關領域展現出這種明顯的周期性。
所以,那“軀殼”是在“破爛神明披風”之外,那“厚重帷幕”后面
如果真是這樣,對于那些貪婪的中央星區探險家來說,簡直就是最耀眼不過的“燈塔”了。
羅南皺眉,仍不好輕下定論。
既然當事人已經在此,已有相當概率反向推算出當時的情境,還是自己去驗證比較好。
所以,又回到了那句話“總要去試一試,靳師傅,今天就請你這個老司機領頭,咱們一起去探探路。”
說話間,羅南身畔的“火山區”投影驟然擴張,覆蓋了幽暗的空間,也將他和老靳一起吞了進去。
面對這種變故,老靳先是一驚,隨即冷笑“羅老板不要抱什么期望才好。”
羅南也笑“試試而已,靳師傅你也一樣別太指望咱們一回便能成事兒。”
這一句,大約是擊中了老靳的要害,他一下子就不作聲了。
是的,對這樣一個翻轉他人生、將他打落泥潭的關鍵節點,他怎可能不耿耿于懷
這幾年在武皇陛下那里,跟著一位秘密主義者,憋也憋死了,如今算來,究竟是誰更加迫切,還真的說不準。
“到了。”
羅南尾音未絕,他和老靳已經來到了那片遍布著低矮火山錐,流淌著硫化物刺鼻腥臭味的特殊地帶。如今正是夜晚,天上細云如鱗,那輪盈凸月便在云間穿行,半隱半現,照映低矮山丘,高下錯落,層疊迷障,至遠處漸化為茫茫一線。
老靳先環視周邊,又仰頭看那月色,片刻后忍不住詢問“這里是真實的火山區,還是副本”
羅南注視著他“不重要吧當年靳師傅你自己都沒有搞清楚,何必苛求于我呢”
這一句話,當是又捅入了老靳心窩,他霎時靜默下去,情緒卻開始翻涌。
別的情緒還在其次,那種困惑和煩躁,已經從他紅彤彤的臉上滲出來,月色下格外清晰。
他已經在此困局中沉淪數年,如今羅南又給他來了個變本加厲。偏偏無論是對武皇陛下還是羅南,他都沒有招數,于是只能憋著。
羅南觀察他的反應,順口又輕嘲一句“看來靳師傅你說不喜歡夢境游戲,確實是真話。”
老靳抿嘴拒絕回應,只是在附近某個半塌的火山錐側面,緩緩蹲下去。
他贅肉復生,下蹲的速度很慢,但蹲下之后,卻是絲毫不帶猶豫,伸手去觸碰流淌出的半流質的熔巖。
是真是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