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前面拉開一段距離的同伴掉頭回來,幾乎人人持槍,見到這個場面,都是愕然。
此時,搶劫犯已經消失在通道拐角之后。
“老鮑”
“鮑叔怎么了”
“什么情況”
“咳”老鮑用力咳了聲,掙扎著從常昕懷里坐起,捂著胸口,“碰到個搶包的,別的沒什么,就是制服給搶跑了和附近聯防組聯系,特么一看就是慣犯,跑得比野狗還快”
“鮑叔,沒事兒吧”
“沒事,就是給劃傷了胸口,誰有止血噴霧”
一幫人當下又一通忙亂。
老鮑胸口止了血,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勉強笑道“這可真是終日打雁,反讓雁啄瞎了眼今天去智管中心,不是讓其他人看笑話”
常昕一邊幫他處理傷口,一邊搖頭“您就知足吧,刀子是擦著肋骨過去的,差一點點兒就捅進心臟了。”
老鮑又笑又嘆氣“是劃不是捅那刀子挺利,而且那家伙應該是被高能潮汐強化過,畸變的可能性不小,是一個危險源,不要只叫聯防組,附近的治安點也給通知一下。”
再怎么狼狽,大家也都是專業人士,很快就有了計較。
而此時,這個漫長的下行通道里,大部分人開始回過味兒來,如避邪祟,彎著腰快速地繞過這片區域,包括兩邊的流浪漢也跑得干干凈凈。
甬道里一時清凈不少,只有治安署一幫人在聊天。
“聯防組這次倒是怪積極的,說是馬上有人過來了解情況。”
“正好趕上他們上班吧,那條野狗應該正撞上去,不知抓到了沒有。”
“呵呵。”
“就知道”
常昕想了想道“別的不說,涉及到制服,還有鳴槍,還是要和他們溝通一下。這樣,我和鮑叔在這里應付,你們先走吧,最多耽擱半個、一個小時,我們就趕過去了。”
“行啊,不過等他們過來我們再走。”
后續倒是沒再有什么波折,等到聯防組的人趕來,治安署這幫年輕人就先一步離開,只有老鮑和常昕兩個人留下。其實也沒耽擱多長時間,雖不是一個系統,平日里也經常作為“爪牙”齊齊出現,更別說聯防組還低了一級,所以也沒為難他們,很快就放行,今日當值的小組長還派人給他們買來了早餐。
巧了,正是三明治,還有牛奶。
“雖然是合成脂聊勝于無。”
三兩口吃完,老鮑和常昕也上了地鐵。此時仍是通勤高峰,車廂里雖不算特別擁擠,卻也沒有座位,兩個人就站在車廂里,忽然對視一笑,便又開始閑聊。
等到他們趕到智管中心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比預計時間要晚一截。
耽擱的原因,就是因為城里面一次“大活動”,影響了好幾個街區。
作為矛頭之一的智管中心,也在波及范圍內,等到防暴隊控制住局面,驅散人群,老鮑和常昕才得以進入智管中心,在自走機械引導下,各自簽到,并進行基礎體檢。
距離搶劫事發時間已過去三四個小時,老鮑胸口上的“新傷”已經錄入了智管系統。在智管中心這邊也有顯示,負責醫生只是掃了兩眼,問了一句,確認情況符合,便放他過關,給了他隔離點房間的鑰匙。
從體檢中心出來,老鮑微幅吁了口氣關關難過關關過,這總算是又過了一關。
老鮑作為反抗軍在“東七二五區”的重要聯絡人之一,各種非法操作,不計其數,如果不進行特殊處置,根本逃不過相關檢查,所以他才跑到廢礦區,讓阿卡哥幫忙改造。
而新舊傷口的愈合情況,則是他非要到昨天晚上,才做改造升級手術的原因。
倉促改造留下的手術創口,因為今早的意外遮掩了過去。
好吧,就算是這樣做了,還有一些破綻,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夠糊弄過去,需要其他人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