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琚聞言,直接僵死在那里。
幾秒鐘后,他扭頭,用不可置信的眼光去看唐立,那種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出去的表情,當真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你們……關注點是不是都歪了?”唐立皺起眉頭,手指頭挨個點過他兩名手下,還有身邊那條失魂落魄的野狗,“我們上來是要抓那些非法改造的犯罪人員,從頭到尾都是這樣,關伍嗣恭什么事?”
“哈?”王培烈表情有些夸張,不如此不足以表達他的態度。
唐立非常嚴肅:“我們只是想著,不要讓他落入那些犯罪人員手中……八慫啊,你今晚上喝大了吧?你四哥膽兒小先跑掉,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你再怎么恨鐵不成鋼,也不能口出惡言啊!”
“……”
陶琚傻傻地看他,事實上現在透明隔斷內外一眾男女,投過來的視線性質都差不多。
要么是看傻子,要么是看瘋子,要么就當自己是傻子瘋子。
唐立玩推理好像上癮了,繼續扳指頭:“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那架直升機上面沒什么重要人物,畢竟安全通道一個向上一個向下,方向都不一樣,想要安全,肯定還是要跟著游艇主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后面,朗金眼角跳動,陡然抓住一個細節:誰跟著?
就聽唐立接著講下去:“那條小潛水艇好像只能裝兩個人?保鏢先生在這里,那么乘坐它的,也就是你四哥和他管家了。這樣,他身邊的防御力量就特別薄弱……很顯然你四哥沒把咱們的勸誡當回事兒。”
透明隔斷后面,“伍嗣恭”視線刺過來。
唐立對他露出微笑:“沒上船的時候,我們就通知了,在這條船上有非常危險的罪犯。現在我們追來了,那家伙要么是隱藏在現場這些人中間,做好偽裝;要么就是逃走——茫茫大海上,他也不能跳海啊,唯一一條路,就是跟著伍四少一起出去。
“好吧,我承認,直升機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要他膽子大一點。那位保鏢先生,姓宋是吧,要不你聯系一下直升機,看那邊有沒有載客人?”
“……”
透明隔斷后的“伍嗣恭”,由始至終都非常平靜的面孔上,仍然沒什么波動,也沒有說話,定力相當了得。
可是他沒有再分辯,或者直接嘲笑回去,就是最大的問題。
他身邊的那幫男女有些抗不住了。
如果站在他們身邊的是真的伍嗣恭,大家一條繩上的螞蚱,就算是心中如何不滿,也不會現在就拆臺。可如果身邊這位只是一個保鏢,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正好大家現在人挨著人,有幾個情緒比較激動的,干脆伸手去抓“伍嗣恭”的胳膊:
“究竟是四少還是宋蓬?”
“怎么著也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我們只是上來玩兒的,這算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