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動作,終于引得何姍伸手制止,唐立卻是很嫻熟地抬手一錯,捏住了何姍的手掌,輕輕摩挲。
井秀簡直沒眼看:指尖與金屬網格摩擦,手感很好?
唔,等等,如果這雙金屬網織手套,真的是“凝血網”的話,上面是有相當概率淬毒的。
真不怕下一秒口吐白沫,尸橫當場?
唐立似乎很享受,除此以外,并無異樣。
不過井秀還是要看何姍的反應:后者身姿體態沒有明顯變化,依舊是靠倚在車門與座位的夾角處,在唐立極具侵略性的動作中,至少在整體上保持與他的社交距離;至于手臂的動作,則是另一個層次。
還有就是她小半隱沒在昏暗色調中的表情,依稀有些變化,借著豐潤紅唇的形態,唇角似抿似勾。仿佛忍耐,又似無奈,還似嘲弄、縱容,細節生動、微妙又矛盾。
同為女性,井秀不予評價,只是這一刻,她不自覺更緊張了。
后排唐立則是嘮叨個沒完:“哎呀,虧得何女士有耐心聽我這些歪理,很多都是胡說八道的,莫怪,莫怪啊。”
何姍眸光流轉,難辨喜嗔:“哪有,唐局的視野總是宏闊高遠,異于常人。”
唐立又“嗨”了聲:“異于常人就是‘異常’,是不正常的意思。之前我拿這話講給郭議員聽,他直接回我一句:日常出入都坐直升機……堵得我到現在都沒順過氣來,他當時看我,大約就是看‘不正常人’的模樣。”
不管酒會上,是否真的發生了這事兒,唐立勇于自嘲的精神,總還值得佳人一笑。
何姍唇角剛翹起,又聽唐立笑道:“也沒辦法,我是覺得,人生在世,動腦也好,出力也罷,求上進總是好的,方向是否正確是另一回事兒。不上進,就注定要被淘汰出局啊。”
說著,他主動抽手,拍了拍何姍手背,然后又握住,再也沒有放開的意思,話里意思是越發離譜了:
“比如我認知的一個小明星,早先心思壞得很,還坑了我一記大的。可這人別的不提,努力上進那是沒的說,自從投誠過來以后,安排給她什么活兒,那都不打一點兒折扣,就是一不小心折騰過頭了,她也咬牙忍著,這樣的人,不給她機會,天理不容啊!我覺得,她比美容協會那幫人靠譜……”
后排那位,整一個油膩好色的官僚。
前排井秀身為女性,本該這般感受的。可是多年外勤,生死一線鑄就的理性和本能,讓她覺得,這里面大有問題。
真油膩嗎?
還是嘲諷,或威脅?
還有,她都能察覺到有問題,疑似“山川女士”,縱橫舊大陸多年而不倒的a級通緝犯,就沒有這個感覺?可能她想多了,但這個念頭一旦起來,便如附骨之蛆,揮之不去,幾乎是坐立難安,脊背生寒。
這時候,又聽唐立在笑:“不管怎么,能得到何女士你這位專家的認可,當浮一大白……唔,我記得車上有酒柜來著。”
一分鐘后,還真讓唐立找出了酒瓶和杯子,且單手操作,給兩人都倒了小半杯,不多時,后座上便響起酒杯輕碰的鳴響。
聽到這聲音,井秀下意識打個激靈。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