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就連小阮都警覺,這樣迅速的“出陣”,與治安署日常的反應速度相比,著實讓人驚愕。他嘟囔了句:
“不是之前就集合了吧?”
“也不是不可能。”說著,阿卡哥提起行囊,“臨走前,可以做一個選擇題:后續如果智管中心出動,是主動還是被動?”
大阮推了弟弟一把,讓他快速整理剩下的行李,自己則又去搶阿卡哥手里的行囊:“我來我來……哥你的意思是,小艇沖壩,可能是個局?是城里找一個發作的理由,在城郊狠狠整治一輪?”
小阮潦草疊起帆布,還是忍不住扭頭參與:“他們是坐小艇過來折騰嗎?智管中心養尊處優慣了,恐怕不愿吃這個苦。”
“可他們也要完成年度目標。”大阮再次爭搶行囊失敗,只能回去幫弟弟整理其他行李,但比弟弟強的是,他已經基本理順了其中的邏輯,“那邊的‘隔離’眼瞅要結束了,定期檢測結果也出來了,有老鮑這事兒,提前幾天不奇怪,想要擴大戰果,肯定要趁機清洗一波。”
小阮本能抬杠:“我們的人都撤出去了……找咱們幾個?”
“那可說不定。”大阮又看向阿卡哥,到現在他也沒有放棄請阿卡哥遠離險境的努力。
阿卡哥看出他的心思,莞爾一笑,只是在覆蓋全臉的仿真面具之下,笑容顯得僵硬了些:“我們真不值這個場面。不管是內務局、智管中心,還是巨木財團,如果他們真的開展大行動,一定不會是奔著賠本去的。”
小阮撇嘴:“內務局不一定,上回……”
大阮又踹他一腳:“那是前任局長,叫唐立吧。那是完全為自家政績鋪路,不顧一切。”
上個月,唐立組織的“廢礦區”清剿行動,讓反抗軍很是狼狽,讓大小阮都印象深刻。
阿卡哥搖頭:“怎么是不顧一切呢?‘老家’傳過來的消息你們也知道,這段時間,內務局準備在廢礦區搞什么‘前沿治安管控體系建設’,據說一期就要埋入百萬組無線傳感器,分為‘定點’和‘仿生’兩大類,完全覆蓋廢礦區,極致壓縮所謂‘匪幫’‘黑幫’的自由活動空間……這是多少的投入?像這樣的大項目,巨木財團肯定是當仁不讓。”
小阮愕然:“巨木財團吃肉正常,可這和那個唐立有什么關系?他都不在位兒上了。”
大阮則是抓到了核心:“因為他上次的清剿行動未盡全功啊。他讓老鮑逃出去,卻讓智管中心抓住,丟人丟大了。”
“等下,那個唐立不是因為清剿行動立功才升職到高能中心嗎?”
“官面上,哪有那么多因為所以?就算是,一魚兩吃又不算什么。”
大小阮在那里討論著,年輕人忽然就開悟了:“對哦,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這波智管中心和內務局聯合行動,既可以對著那些沖壩的人員,也可以對非法改造人士,比單純搜捕或清洗,范圍就大多了。抓幾個破壞分子,值不了幾個錢,但如果擴展開去……”
至此,小阮徹底理解了,他連連拍腿:“其實可以直接舉米莎的例子嘛。”
米莎是反抗軍的智械改造技師,雖然技術上與阿卡哥還有一段距離,但年紀小天賦高,還是很讓人期許的。再加上是反抗軍里少有的女性技術人員,更是獲得超高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