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由于停電停水,工作臺以及各類設備基本都無法啟動,只能是這么放著。
東幡每次進入到這個房間,看著工作臺,尤其是沒有通電的工作臺,胸口便似墜了鉛,心思便如當下房間內部,昏沉黯淡。若站得久了,更覺得有一團燥火,偏又發不出來。
現在……似乎好些了。
但埋在心底的燥火,卻真的有噴薄而出的勢頭,之前封住它的、由恐懼和憂慮粘合的堡壘,已經在開裂。
東幡就在工作間門口呆站了半晌,直到聽見了引擎的轟鳴聲。
目前還很遠,但在快速迫近,逐級激蕩污水生命圈層,讓他生出警惕之心、
東幡走到陽臺上,小幅別開窗簾,隔著粗大的金屬柵欄看去,便見有三艘小艇,幾乎是齊頭并進,往這邊來。每個艇子上都塞滿了人,加起來怕不是有小二十。看他們形貌打扮,不是官面人物、治安聯防,而是尋常市民……卻非正經人家。
道上混的,沖我來的?
驃幫?這么快?
東幡稍有疑惑,但很快醒悟,他面無表情,就那么光著膀子,重新出門,來到樓梯間仍趴在屎堆上的馬托尸身身邊。稍稍觀察,就在其褲兜里找到了一個小巧的通訊器。
拿起來,屏幕自動亮起。
停水停電這么多天,困居于小區內,民用通訊設備基本都會沒電,這個電量還有大半的通訊器從哪來兒?
是了,既然馬托已經動了惡念,敢于伏擊。那么一不做二不休,拿一個前“金屬狂野”中層的行蹤,找驃幫換生存物資,又有何不可?
只是,既然他能夠賣掉東幡的行蹤,輕松換錢換物資,為什么還要親自刀人?
是更重的貪念?
也可能是真的餓昏了頭吧。
人嘛,形神框架可以解析,起伏流動的念頭,卻難真正把握。
東幡大致翻看了下通訊器的界面,聯絡人只有一個,純號碼,有一個通話未接通的記錄,好像是這邊主動掛斷,大概就是他進入消防通道的時候。
如此迅速反應,看來馬托是一直盯著這邊的響動,而且不是在自己家,就埋伏在樓上,為就是第一時間在不驚動東幡的情況下,將情報發出去……且嘗試更大的斬獲。
這般執著么?
現在,東幡相信馬托是餓昏了頭,已經是徹底的偏執:
屋里可能還藏著吃食的東幡一家,就是他的生死仇敵。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