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會議里人們面面相覷,不清楚這是戴覺主任和唐立之前就有恩怨,還是說那位康橫將軍本人對唐立有意見。
此時大區高能中心特派員盧洋處長出來緩和氣氛:“唐總監上任以來,也是雷厲風行,做了很多事……”
說到這兒,他滯了滯,多半是想到那位在東八二四區的一通折騰。不過再怎么說,唐立也讓他輕松撈了一個勸降“a類目標”的大功勞,雖然后續有些折扣,可功勞還是扎扎實實的。這都是人情,而且避免地方大軍頭對高能中心指手畫腳,也是高能中心一貫的原則。
所以盧洋繼續道:“戴主任說得對,兇手明顯有挑釁意味,在門口對彭揚副局長的招呼,證明是認識、打過交道,可能還有幾分交情。嗯,彭副局長不要介意,這種事情蹭到誰身上都很討厭,但我們還是就事論事。”
作為東道主,嚴白山適時補充:“目前來看,兇手肯定是一位強化者,否則不可能同時干擾那么多人的感官。”
這是一句正確的廢話,但又是一個甩鍋的理由。
涉及強化者,就應該是高能中心接手,而且戴覺主任也是這么個意思,他當然要順水推舟。
一線負責人則不斷更新情報:“沿街監控顯示,兇手是乘坐一輛家用轎車,跟著驃幫的高規,一路過來。”
高能中心一幫人,知道唐立不在,這鍋砸身上,反而不好推,基本都認命了。
已經醒過酒來的昂吞大大方方發言:“所以是針對驃幫?”
梅洙副總監摸著大眼袋,有氣無力地道:“驃幫招來什么仇殺都不奇怪。這么說吧,如果那個高規坐在你們屋里,可能死的就是你們,結果高規去找豐濟了,死的就是那邊三個。”
戴覺主任咳了聲:“這種極端事件不能倉促下定論啊!”
一屋子的人都在肚皮里面冷笑。
“另外一個人是掮客,背景很雜,虛張聲勢或許有之。”昂吞看著更新的情報,哼哼道,“大概率就是幫著高規與豐濟搭上的線,結果被兇手一并殺死……當然這只是表象,具體如何猶未可知。”
他后一句算是應付戴覺,然后又道:“兇手應當是帶著情緒的,除非是徹頭徹尾的變態,就是將兇殺作為藝術的那種,才會這樣‘擺盤’。”
戴覺聽得不順耳,冷盯過去,昂吞只看資料,頭也不抬:“可若如此,這樣的家伙早該聲名鵲起,所以我更傾向于情緒驅動,非是買兇殺人。”
內務局這邊,柳學志搖頭:“近期因為西郊水患,少了起碼一兩萬人,相當一部分與驃幫有關,從普通面上,很難查啊。”
梅洙副總監轉著茶杯,接上了昂吞的思路,作更詳細的分析,輕聲細語:“兇手還是克制的,他砍下三個人的腦袋,卻又封住了血管,全程安靜。這里下意識就有一個規范,說明他本能有控制。可能是第一次做案,格外認真;也有可能是潛意識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還不到最終宣泄的時候。所以戴主任、盧處長,這不是個好現象。”
盧洋面色凝重:“你是說后續還會繼續作案?”
“不只是繼續,可能還很快。”梅洙抬眼看會議桌上首并排而坐的那兩位:“而且不只如此,剛剛戴主任說到‘底線’,我倒覺得,兇手可能才是在不自覺試探自己的心理底線,一旦這種下意識的克制力量消失了,我相信他什么都能做得出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