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南的感應中,那位就在這附近,在海中某個位置,只是與這些“奔潮”中的畸變海洋生物的混亂氣息攪得太深,錯雜變化,頗是詭異。
什么情況?
羅南又看了下表,距離他和公正首祭的會面時間,只剩下一分鐘左右了。本質上講,他是一個守時守規矩的好孩子,這種時候還找不見人,多少會有點兒焦慮。
難道還要他再往那邊去,闖進海生畸變種群落中,再謀相見?
偏偏這個時候,六甲的電話又打過來,只是受雷達波影響,信號明顯有些不穩定,再這么著,手環都要燒壞了。
于是,羅南就朝高崖那邊的雷達安置區域揮手:“停,打電話呢!”
聲音遠遠傳過去,也不是太響亮,可五秒鐘后,雷達波竟然真的偏向了。
那邊人也不傻。
羅南心里吐槽一句,看手環還能堅持,暗嘆不愧是經分會改造的“強化款”,抗輻射、抗極端環境能力比市面流通的強多了,當下就接通電話。
那邊當先招呼:“羅先生,我是六甲,打擾了。”
說起來,羅南和六甲之間以前還沒有直接對話過,眼下聽起來,這位講話柔聲細語,聽上去就很有涵養的樣子,讓人很難生出惡感。
可惜羅南現在時間有限,沒有細聊:“你好,六甲先生,我托安將軍搭個線,是想了解一下南亞次大陸那邊……現在是環印度洋區域,畸變和奔潮的具體情況。”
類似的話,今天羅南已經說得熟了,不過,再看一眼現場情況,他又做出調整:“也不用太具體,我現在就在現場,就是想掌握一些大致的輪廓。”
六甲明顯吃了一驚:“您在現場?梵城還是錫城?”
“沒有,應該是在默城附近,隔著一個印度洋呢,但這邊的‘奔潮’看上去也是聲勢浩大……那邊的畸變影響這么夸張么?”
說起來確實奇怪,“奔潮”這玩意兒一般都是跟著天文大潮走,而受限于地形、洋流、氣候條件,即便同屬一個大洋,各處海岸線的潮汐規律也明顯不同,哪有整個環印度洋海岸線全面形成“奔潮”的道理?
而且梵城也好、錫城也罷,對人類社會治理堪稱致命的畸變污染擴散態勢,相較于自然環境,還是差著層次的。對周邊荒野、海洋的影響,真能達到催化“奔潮”的地步?
羅南對文慧蘭的表述,當然也是專業機構分析的結果,持謹慎態度。
所以,他對六甲這位身處一線的超凡種的意見,頗是看重,很想仔細交流一番。可惜現在時間不夠,便先押后:“這樣吧,六甲先生,我現在需要和人見個面,你那邊有沒有什么現成的材料,先發給我,回頭我們再面談。”
六甲說話不疾不徐,然而非常爽快,是典型的軍人作風:“好的,我手邊就有昨晚才出爐的研究報告,現在發給您。至于碰面,我今明兩天隨時都有時間。”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