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的“死巫”更不簡單,其實等于沾染了兩位“神明”……雖然都是殘廢。
三個吧,還有一個算“見習”的。
羅南扭頭看自家左肩,再聯系之前他本人的一些理解,感悟更深。
他不準備思索過深,便遵循著“禮祭古字”給出的更細節的法度和手段,一指點中“破碎鏡片”。這時候,他的心神便與這個“破碎鏡片”連接,直接攝取那邊傳來的信息。
不只是視覺、聽覺上的,還有更加復雜豐富的層次。
人影凝定于“鏡片”之上,卻非死巫。
羅南這個半調子“神明”提供的方案,人家還看不上眼,想收到反饋也不可能,再加上“吸管”網絡的變化還需持續監控,不如看一下其他“問題人物”,是怎么個章程。
隨著羅南意念流轉,“破碎鏡片”上,一位在床榻上抱頭哼哼的少年人,變得格外清晰。
說起來,這位少年人體型非常壯碩,身長兩米掛零,外表也有點兒老氣。不過羅南通過“神明披風”的能力,比較清晰地把握住了此人的身體和精神狀態,當然也包括發育階段。
他還知道,這個少年人正為考試而煩惱。
之前幾次模擬考,結果都不太理想,正式考試就在幾個小時后,而且還有變數最大、最沒有把握的實戰課程,考官也不好相與,因此相當絕望。
羅南甚至還能窺探到一些更深層的信息:少年人內心最煩惱、恐懼的,其實不是考試本身,而是考試不通過帶來的后果。考試失敗不會傷害到他,卻會讓他錯過有生以來改變命運的最好機會。
對“踏空”的恐懼和憎惡,對還未到手利益的向往與渴求,勝過了當前穩定的生活實際。
為此,他已在考慮冒一些風險,提升考試成功率。
那邊影像微有震蕩,外部干擾進入,應該是房間打開,同寢的室友走進來,見到少年人苦惱模樣,半提醒半開玩笑: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到模擬系統里再測一遍,哪怕只是熱熱手。
“要不,你就詛咒考官生病,臥床不起?你們族里不是很擅長詛咒嗎?
“除了他,工程處這里只有升主任有資格當考官,那位比較好講話。
“喂,贊提,跟你說話呢!”
羅南挑起眉毛。
“鏡片”反映過來的信息,非常非常有意思。
室友講的也不是羅南所知的任何一種語言,但他理解無礙。
此時,床榻上的贊提終于回應,聲音倒還宏亮,和高壯體型很搭:“為什么要考那么多算力題……我只是想轉到正規軍序列而已。”
室友冷笑:“因為你還想當技術兵啊,正規軍和預備役的標準怎能一樣?”
“不是我想當技術兵,是只能湊夠這個條件……還只有今年這一次。明年提高標準,我的通識績點就不夠了!”
贊提大聲抱怨,隨即又呻吟一聲,抱頭的雙臂張開,鋪在床上。
這少年人模樣不算好看,五官說不出地古怪,眼睛很小,鼻子很大,眉心有一道極深的豎紋,頰側還有兩道仿佛傷痕的血口,其內層卻有金屬光澤顯現。
此時,他細小的眼睛盯著天花板,呆呆發怔。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