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靈性”,才能作為過濾“黑日”狂暴力量的緩沖;而“密切聯系”則是鎖定了受益者。
從整個流程可以看出,“靈性血肉”這個環節其實就是幫助“最終受益者”擋災的。
當然,除了這個根本作用以外,還有一些特殊刺激和需求。
算上各類因素,儀式結束,能夠活著回來的“靈性血肉”載體,不過兩三成而已,像唐姿這樣多次參加還能存活至今的,非常特殊。
因為唐姿,郭元應又想到了唐立。
此時他仍穿著雪白的袍服,卻是整個人泡在“血漿池”里,這里的溫度要比平常熱湯池子還要高一些,時間久了也勉強能承受,就是腦子昏昏沉沉,轉動不太利索。他也有些疑惑,怎么一直在想唐立……忽然有些驚悚。
咒音適時響起,血祭儀式開始。一個恍惚,郭元應抬頭,看到這處“血漿池”上方,正有一輪仿佛陷入“日食”狀態的黑沉日輪呈現,偏偏感覺無比炙熱,并有純凈陽光透下來。
郭元應很熟悉儀式流程,第一時間吸了口氣,沉入“血漿池”中。
其實“吸氣”這個動作沒有意義,整個血漿池很快就變得透明,他仿佛就在透明的空氣中,沒有任何憋氣的感覺。只是這一刻,炙熱的感覺刺在身上——據說這是“黑日”的注視。
被這滾燙的力量擊中,郭元應的身體反而變得冰冷,而一直在他身邊的“解語花”,身體卻是愈發滾燙,也變得越發香嫩可口。此時她整個人顫抖著埋在郭元應懷中,刺激的卻不是人的色欲,而是某種饑餓感。
就在這種欲望驅使下,郭元應猛地俯下身子,對著佳人修長脖頸狠咬下。
異常的高溫血液沖入喉嚨,佳人身體瞬間僵硬,又開始掙扎。郭元應冰冷的軀殼則開始升溫,同步復蘇的還有年輕人般的活力和沖動。他忘了是在“血漿池”里,痛快地嚎叫一聲,要將身邊佳人揉碎,全吞到肚子里去。
這就是特殊刺激和需求——有人會喜歡,比如郭元應自己。
可也是這個時候,從來都是溫和柔弱的“解語花”凄厲尖叫,隨即郭元應頭面上捱了一記,腦殼震動,天旋地轉,本能調整時,咣的一聲響,他重重地栽倒在床下。
稀里糊涂坐起來,卻發現這哪是什么“血漿池”,分明是他在酒店的房間。
而那一貫識情知趣的“解語花”,此時臉色慘白,捂著喉嚨,五指間汩汩冒出血液,慌不擇路往外跑,卻碰上了撞門而入的保鏢們,第一時間被拿下。
怎么回事?
郭元應腦子還是懵的,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撐著地毯想爬起來,有眼色的保鏢已經沖上來扶住他,詢問他的情況。他開口“嗯哪”兩聲,忽地發現嘴里全是血腥氣,還有半口沒咽下去的鮮血。
他又看向“解語花”,想下個命令,卻發覺口中鮮血好像是沾染著劇烈的毒素,麻痹了他的神經,以至于嘴巴忽然僵住,聲帶也是啞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整個身子卻是滾燙,他心生恐懼,氣血上沖,向后便倒。
保鏢也是大驚:“聯系醫院、救護車……打不通電話是什么鬼?”
“通訊中斷了!”
“固話!”
如此情形,哪怕沒有通訊,也很快傳到同在一個酒店的康興權執政官和杜世才等人耳朵里。
剛走了幾圈的牌局停了,康興權皺眉詢問:“那邊怎么搞的?”
“好像是老郭和他那位起了爭執,老郭咬斷了那女人的喉管,但也氣得中了風……”
“狗屁,這什么鬼?”
“這是目前猜測的情況,他們兩人都還沒有恢復意識,經急救后都送去醫院。等清醒之后,我們再做進一步了解。”
“剛剛通訊中斷,是什么情況?”
“這個已經明確了,剛剛進入太陽非常周期,目前黑子異常活躍……”
康興權揮手打斷:“從現在起,‘目前’這個詞兒不要提了,我要的是預見性。已經進入非常周期,血祭儀式肯定就在這兩天,偏偏現在各種破事兒,毛線球似的纏在一起,早晚要鬧出大亂子。”